酒店的房間內很安靜,沈歡和本茹面對面地坐著,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氣氛很是詭異,讓沈歡有些坐立難安。
以往他和本茹的相處模式,基本上都是屬於打打鬧鬧式的。有本茹這樣一個很合頻道的激發器,他的俏皮話總是不斷,不過現在在這種氣氛下,他那些有些曖昧的俏皮話實在不適宜再說出口了。
一旦出口,搞不好會引火燒身。
這是沈歡現在強烈的預感。
然後又看到本茹優雅地端坐在那裡、和平日那嘻嘻哈哈的模式截然不同的模樣,他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痛了,額頭青筋隱隱跳動著——如果他活在漫畫裡的話,那麼他感覺自己額頭上應該有三條黑線,頭頂上還有烏鴉“嘎嘎”地叫著飛過。
“不想喝水?”
沈歡不想再放任這種詭異的氣氛蔓延下去了,終於出口打破了沉默,還揚了一下手中的酒瓶,“要不要來點酒?”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種情況下喝什麼酒?他自己倒是沒事,但是跟本茹吃過不少次飯的他可知道,本茹的酒量可是一般般。這要是本茹喝多了,酒精上腦,情況不就更加不可收拾了嗎?
還好本茹沒有讓這種情況出現。
“不了,開車來的。”
本茹細聲細氣地吐出一句,讓沈歡心中剛剛拉起的大石落了地。
“對對對,開酒不喝車,喝車不開酒。”
有些慌亂的沈歡口不擇言起來,話一出口,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
要是平時,本茹此刻大概已經咯咯咯笑了起來,然後取笑他這說的都是什麼啊,但是今天的本茹確實不一樣了,只是輕笑了一下,右手還拿了起來,在嘴前掩了一下,十足的淑女風範。
沈歡見狀,背後汗毛直豎。
完蛋了,看來真是病的不輕!
但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陪著笑,心中瘋狂地埋怨自己的酒量為什麼這麼好。如果他的酒量不是這麼好的話,半瓶尊加18年幹喝下肚,現在怕是已經人事不省了,也就不用面對這種詭異的狀況了。
而在輕笑過後,本茹也開口了:“明天就回良渡去了?機票訂好了?”
語氣依然很淑女。
沈歡工工整整地回答,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嗯,明天走,機票訂好了。”
“那挺好的。”
“是挺好的。”
……
沈歡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兩人就像是正在學習普通話的外國人一樣,說著一些毫無營養的白痴對白。
不過這種對話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怎麼要過腦子,讓他有更多的精力去思索麵對眼下的狀況。
他到底不是一個大白痴,本茹這麼反常,他多少還是看出點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