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想像力和亂扣帽子的本事讓沈歡看了是歎為觀止。
縱是他自己都沒有想通,自己都不認識這個張長富,又是怎麼能慫恿他來跳樓的,不過這女人自爆的記者身份讓他心中倒是一動。
“我信,我當然信了!”
沈歡大聲罵道:“我明明是被冤枉的,什麼都沒做過,是那個女人自己出軌,結果你們都能所有的錯都扣在我頭上,現在再給我加一頂帽子我還能有什麼不信的?反正這是你們這些記者最擅長的事了!”
這傢伙就是沈歡?
在場有幾個人一開始沒有認出沈歡來,聽到兩人的對話這才瞭然。只不過從所有人的眼神來看,顯然並沒有人相信沈歡說的話,沒有人相信他是冤枉的。
沈歡就是一個人渣,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包括那個要跳樓的張長富在內。
沈歡轉了一圈,見到眾人表情,更憤怒了。
“好歹咱們一起跳過樓,怎麼也算是跳友了,連你也不相信我是吧!”
他對著張長富大喊了一聲。
眾人只看到他憤怒的表情,卻沒人看到他眼眸深處愈加濃重的悲哀。
“噗嗤!”
大蓋帽身旁的一個小同志聽到那個“跳友”,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寫信寫出筆友,打牌打出牌友,這他聽多了,但是跳樓跳出個跳友來,還真是頭一次聽到,這什麼鬼啊!這傢伙在講相聲嗎?
大蓋帽聞聲望來,眼睛惡狠狠地瞪了一下,低聲道:“嚴肅點!別刺激目標!”
小同志趕緊低下頭去,很是委屈。
而在另一頭,本來還在激動的張長富突然聽到沈歡的問話,話語一滯,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預設了。
“好!”
沈歡氣急,點了一下頭,突然大步重新向天臺邊緣的圍牆走去。
大蓋帽見狀,急道:“你幹什麼!”
沈歡頭也不回。
“跳樓!”
眾人愕然,所有人再一次呆呆看向沈歡,看著他向天臺邊緣走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