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並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哭過以後,我很快就回歸了理性。我有點悔恨,為什麼剛才要發瘋地揍著黃星星而沒有注意到敏敏的離開,不然我應該可以追出去問清楚一切的。
後來仔細想想,就算我當時追出去,也沒有任何的作用。敏敏她一定什麼都不會告訴我,而現在,似乎只有黃星星知道了一切。
不過現在,我最需要的是一個人好好地冷靜一下。我和張峰告別的時候,張峰對我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聯絡我。我點了點頭就上了一輛計程車,回到公寓以後,我一頭就再倒在床上。
我想認真地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想透過推理知道,黃星星嘴裡所說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只不過,此刻的我心裡一陣亂麻,腦海裡全是敏敏的模樣。
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我以為,只要長時間的見不到敏敏,我就能夠淡忘她一些。但事實正好恰恰相反,我心中的那份想念,竟變得更加濃烈了。
去浴室裡洗了個澡,再次倒在床上,一陣倦意襲來。我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本以為,我今天晚上一定會做一個夢,一個有關於和敏敏快快樂樂過日子的夢。
可一覺醒來,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過了夢,某個恍惚的瞬間,我甚至無法分清楚什麼是夢境,什麼又是現實。
而我又漸漸地下定了一個決心。
早上八點四十分,我重新來到了帝王大廈。就算不能從敏敏嘴裡問出點什麼來,但我也想嘗試著,看看能不能從敏敏的繼父母、也就是山羊和狐狸的嘴裡,問出些什麼關鍵的東西。
我心跳得很快,也許是因為又能再次見到敏敏,心中抱著某種期待。不過我也知道什麼是現實:我根本不能和敏敏進行更多的交談,一旦有親近的嫌疑,敏敏肯定少不了被他們一番折磨。
我按下門鈴以後,等待了好幾個小時,門裡頭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快到中午的時候,敏敏的鄰居告訴我說,我要找的這家人,半個月前就已經搬家了。
我腦海中一片空白,趕緊問那個鄰居知不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了,那鄰居搖了搖頭。而我氣憤得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拳頭雖然因此出血了,可那份疼痛的感覺,我竟然一點都沒感受到。
不過我的腦中沒有停止思考,敏敏的繼父母是棒打鴛鴦社的頭號人物,應該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才對!我聯絡了許多人,成雄葉小媚他們,王根碩,我甚至還找上了其他的副會長,可大家對山羊和狐狸都一無所知。也表示,想聯絡上他們非常困難。
但可以肯定一點,敏敏肯定還生活在南城市裡,不然今天她和黃星星出現在一起的事情,就無法解釋了。
可是我現在到底還可以做什麼?恍恍惚惚地度過了幾天以後,王喆還是沒有醒來,每次我去探望王喆的時候,琳達都陪在王喆身邊,眼神中充滿愛意,有時候,甚至還會自言自語。
我不由自主地的,哼起了那首《迷夢蝶》的調子,琳達叫我別唱,她說她每次回憶起這首歌,就特別地想哭。
我有些欣慰地說,琳達,你一定是愛上了她。
琳達沒有回答我,反而變得更難過了。
而我已經徹底瞭解,愛上一個人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心情。
我某個瞬間,我的內心堅定無比,我對琳達說,你放心吧,王喆一定會醒過來的,就算他失去了記憶,也會愛著你,我保證。
又幾天過去了,我得到訊息說,黃星星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起來,還放言說要弄死我。我曾經帶著刀子去“探望”他,他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問他為什麼,黃星星就一副驚恐的樣子告訴我說:如果我說出來,那我一樣會死!
他的話令我感受到,這似乎關乎著一個極其重大的陰謀。難不成,山羊和狐狸就是這次陰謀的策劃者?
元旦節已悄然過去,新的一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也沒有什麼值得我期待的。只是那件讓我日思夜想的事,依然撲朔迷離。
一月七號的早上,我接到王根碩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可以隨時行動。
我自然知道王根碩指的是什麼事情:和陸威決戰,為平反!
原來還有如此重要的事情正等待著我,我不應該墮落下去了。於是我答應了下來,然後敲了個電話給陸威:“陸威,你還好嗎?”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林一啊。找我……是想請我吃飯?還是請我草妹子。”
“草妹子?呵呵,草你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