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咱們東南國的國都範圍剛組建了一個神秘組織,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從組建到現在接了不下數百起單子,而且無一次失手。”
“嗯……”
寶花北京癱坐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嘴裡發出舒服的輕哼聲。手裡拿著一把瓜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的說書先生。
“但是啊,據那些接觸過的人說,這個神秘組織,裡面貌似僅有一人,還是個女人!”
“呸……”寶花聽到這裡,吐了吐嘴裡的瓜子皮,眼神變得有些不善,女人怎麼了?用這麼驚訝的語氣說出來,莫不是看不起女人啊?
“女人也就罷了,據說,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只有十幾歲的樣子。雖然人家年紀不大,但是身手武功卻是十分的了得,在我們我們東南國,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說她無敵,也是有事實根據的,相傳,她這個神秘組織剛剛建立的時候,曾有無數的同行來打壓過她,結果全被這女人給殺了,手段極其殘忍,也從此在行中立下了威嚴。因為她這出手必死人的定律,江湖人給她起了個綽號,叫做女羅剎!”
寶花又從身側桌上的盤子裡抓了一把瓜子,歪了歪腦袋,眯著眼睛聽著。心想,哪來的小道訊息,太離譜了吧,那些人她根本沒殺,只是逗了逗,便全都放了好不好。
“這個傳聞傳出沒多久啊,又有一個傳聞緊接著傳出,也是關於女羅剎的,據說,女羅剎極好美色,所以自己的目標只殺醜陋的惡人,長得極美,或者大善人不殺。這不僅僅是個傳聞,人家女羅剎也確實這麼做了。
話說,諸位是否還記得前些日子鹽商賈良被殺一案?這案子查清楚了,是有人拿錢去找女羅剎然後買了他的命啊!賈良是個什麼人?世人都知他是個廣濟樂施的大善人,卻不知他其實是個披著善人皮的衣冠禽獸!那個時候,女羅剎只殺惡人的傳言剛剛開始流傳,這賈良的案子就撞到了槍口上。經過對他院子的搜查,官府掌握了許多證據,這個賈良,表面上是個鹽商,背地裡卻是做著一些販賣人口的勾當,他所販賣的,並不是普通的奴役,而是從全國各蒐羅來的良家婦女或者孩童啊!這偽善的惡人,將這些可憐的女人和孩子全都以經商為由,藉著商船運往了遙遠的西方國度,賣給了西蠻人!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殘害了多少人和家庭,直到……被大名鼎鼎的女羅剎盯上,然後取了他的狗命!…………”
寶花慢悠悠地磕完了一整盤的瓜子,然後給自己沏了一杯清茶,繼續望著臺上的說書先生,聽著他訴說自己的“光輝事蹟”,嘴角牽起了微笑。
她,寶花,就是這麼個自戀的人……啊呸!是妖。自從發現有聽書樓這麼個神奇的地方之後,她幾乎就是一有空就來。這裡,簡直就是一處“神蹟”般的地方,除了能言會道的說書先生吸引人,還有就是在這裡能聽到這些四通八達的訊息了。
大道訊息,小道訊息,極少數人知曉的密要訊息,或者只有兩人得知的秘密。只要是在這裡從嘴裡說出來的話,寶花全都能聽到。
為什麼呢?因為她是妖精呀!
閉上眼睛,悄悄放出神識,籠罩整個茶樓,所到之處,都是她的視野。
不過現在不是聽別人秘密的時候了,說書先生正講著自己的事情呢,寶花自是要聽的仔細些。
自己,這也算名揚天下了?
寶花看了一眼茶樓裡聽書的眾人,心中一陣竊喜。
名揚天下這一詞,背後包含著莫大的榮耀!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應該覺得挺光榮唄?
“但是啊,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有人稱見過了女羅剎的真實面貌,據說,她雖是喜好美麗的物件,但是自己的面貌卻是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是醜陋不堪……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所……”
“放屁!是那個瞎了眼的說人家其貌不揚,醜陋不堪?眼睛長到屁股上去了?人家女羅剎明明生的傾國傾城,貌美如花!”寶花怒衝衝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瞪著臺上的說書先生,眼睛裡難掩不平。
天曉得,本來都是說著誇讚自己的話,怎麼話鋒一轉開始吐槽自己的容貌了?傳言不可信,不可信啊!可是怎麼經說書先生的嘴巴說出來,就這麼容易相信了?
對於這點,寶花覺得士可殺不可辱,堅決不能忍,所以當下站起身來就去反駁。
“這位姑娘,你怎麼知道人家女羅剎長相如何,莫不是你見過啊?”說書先生見寶花說了髒話,倒也不生氣,而是和藹地反問她。
“當然!……沒見過,但是女羅剎盡做些替天行道的好事,怎麼可能長相平平嘛。”寶花梗著脖子很想反駁,但是說完當然兩字後還是不出意外的慫了,她委身在這凡界,本就是為了躲藏,女羅剎做事太張揚,她要現在說自己就是女羅剎,定是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不就得了,你也不知道人家女羅剎的真正面貌嘛,既然都是空口無憑,那又何必把話說的這麼堅定?小姑娘,你若是想聽書,那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安靜聽著,若是不想聽,就出去吧,我的茶樓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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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說書先生還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