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佐愣了一下,看了眼黎妤,又看了看門,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又在發什麼瘋?”
黎妤抿了抿唇,“總經理,您還是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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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鯉魚,你一定要這樣對我?”肖天佐皺著眉。
一聲久違的“小鯉魚”讓黎妤的心顫了顫,微微咬唇,倔強地用自己弱小的身體擋住了肖天佐,“總經理,請回吧。”
自夜廷深出差回來,總裁辦裡就常常傳出這樣的聲音,最初時黎妤會緊張,會擔心夜廷深在砸東西的過程中傷到自己,次次焦急闖入,卻次次被他的眼神駭住,確認他沒受傷之後,不等他親自開口她便急急地離開了。
且不說夜廷深是自己的上司,平日裡那麼沉穩的一個人性情突然變得極端暴躁,誰又能不擔心呢?
因此後來井漾來的那幾次,黎妤都有試圖從井漾的嘴巴里問出些什麼話來,但井漾不喜說話,通常她問了一大堆,他也不過幾個字敷衍過去了,從未正面回答過,夜廷深的身體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會性情大變。
監獄。
距夏景逸入獄,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但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涼至還從未涉足過這裡。不是她無情,而是有個人不准許。
以前她只單純地以為,夜廷深不讓她來這裡是怕這個地方太壓抑,會影響她壓制在內心深處的情緒,所以儘可能地不讓她一個人前往,奈何一直以來他都沒能抽出空閒時間陪她過來。
現在踏足這裡,為時還不晚,依舊很壓抑。而她,不單單是為了來探視親人,更是來確認一件事情。
“二叔。”
涼至看著透明隔板裡已滄桑的男人,內心酸楚不已。
很小的時候,因為父親長了一張自帶冷氣的撲克臉,所以涼至和溫潤的夏景逸關係更加要好。夏景逸無妻無子,卻是把涼至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般對待。當然,這只是涼至單方面的想法。
夏景逸看到她,輕輕扯了下嘴角,“來了。”
“二叔,你……”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裡。她想問二叔過得好不好,但掃過他消瘦了不少的身體之後,那話便被生生嚥了回去。她有好多話想問,但卻不知從何問起。
夏景逸也不介意,笑了笑,回答:“二叔很好。”
涼至的眼淚差點掉出來。
“二叔,爺爺去世這件事情,你知道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刺激了他,讓他在獄中積壓已經的怨氣和憤懣因她的某句話而悉數噴發。
還好,夏景逸除了露出了悲傷的神情,並無意外。
他說:“我知道,還有昀昀和溫陽回來的事情。但是我也清楚,你們的生活遠不像新聞裡寫得那樣光鮮亮麗。奪權很辛苦吧?為了守住你父親的東西,苦了你了。”
涼至忽的抿了唇,“他們來找過你麼?”
“來過。”
“所以,二叔的財產和股權,全都轉給他們了麼?”
“對。”夏景逸不否認,“是夏家欠他們母子的,理應要還。你父親的都留給了你,無人能動,所以我把我的都給了他們。”
涼至咬唇,“難道二叔就沒有想過要留給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