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那一年,禪學社出的題目是五分鐘之內背誦經典古文學書籍的一段,以抽籤的方式。周晚笙抽了三次籤,分別抽中了《中庸》、《金剛經》和《道德經》。
周晚笙是學理的人,一碰到這種東西頭就大了,三次機會用光了也沒能拿下禪學社,便只好求助於他。
陸靳北也是無語,說讓周晚笙給他再抽一個,結果她直接又抽到了《金剛經》。在記背東西這方面陸靳北倒還不錯,一舉成功,替周晚笙拿下了禪學社的特殊交子,結果周晚笙不但沒有感激之心,還特別嫌棄地看著他,問:你是不是經常一個人躲在宿舍裡吃齋唸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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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沒把陸靳北噎死。他便點著周晚笙的頭說,智商問題。
不一會兒,涼至回來了,整個人卻如同打了霜的黃瓜,這個表情又讓陸靳北想到了周晚笙,當年她在武術協會受挫之後便是這副表情來尋求他的幫助。
“怎麼了?”
涼至一臉的哀怨,“武術協會那幾個社員個個像堵牆似的,我贏不了他們。”
陸靳北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果然,連說的話都是一樣一樣的。武術協會的遊戲其實挺簡單的,兩人單腳站地推手,另一隻腳先落地的人算輸。但對方都是協會里經過訓練的人,自然不是那麼容易贏的。當年周晚笙與協會的人大戰七個回合落敗之後就抱怨: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啊!還讓不讓人贏了?
“你試過了嗎?”陸靳北忽然問了一句,聽周晚笙說過,其實這活動也摻雜了些水分,她說和她一起挑戰的那妹子的男朋友是武術協會的人,所以那妹子很輕易便過了。於是他想,按照涼至的人緣,過關應該不難。
涼至自然不知道陸靳北所想的,尷尬了一下,搖頭。
陸靳北便往武協的放心看了一眼,那邊正巧有一個負責人也看向了這邊,隨即好似明白了什麼似的,跟另外一人商討著什麼便走過來了,手上拿著特殊交子。
見狀,陸靳北便勾了勾唇,“有時候投機取巧也未必不是好辦法。”
“嗯?”
涼至沒反應過來,武協的人便上前把特殊交子遞到她面前,笑,“送給你。”然後又不等她回過神,那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留下涼至一臉怔愣。
“這……”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涼至老半天都沒想明白。
倒是陸靳北笑了笑,拉她去別的地方,說:“還多著呢,獎品區的漢服得集齊所有的特殊交子才能兌換。”他記得那時周晚笙就是看中了一件漢服所以才拼死拼活地收集各種交子。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你倒好,連火苗都還沒見著呢,人反倒住進醫院去了。”
大中午的又在自己的辦公室看到夜廷深的影子,肖天佐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昨天還聽說他胃潰瘍在醫院,這會兒就在公司看到他了。
“吃早飯了嗎你?”
夜廷深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比起昨天在醫院時倒已經好了不少,“老肖,你這是在關心我?”
“噗——”
肖天佐一下子把剛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略微狼狽地用手擦拭著水漬,他瞪夜廷深,“能不能別說這麼肉麻的話?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說完,還抖了一下。
夜廷深嫌棄地睨了他一眼,靠著沙發椅自言自語地說:“連個大男人被問到這個問題都能說這麼長一段廢話,怎麼她就不知道說點什麼呢?”
不過,一想到昨天涼至走的時候對他的那句叮囑,夜廷深心裡就像灌了蜜一樣的甜。
這樣一個微表情被肖天佐看在眼裡,禁不住一陣唏噓。拿紙把衣服收拾乾淨之後,肖天佐才上前把紙團扔進垃圾桶裡,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嘖嘖道:“看你這樣子,不久後有喜事啊。”
“還早。”夜廷深嘴上雖這樣說著,但心裡卻不這樣想。在他看來,涼至已經在向他示好了,肯對他說心事了,肯關心他了,而且不排斥他對她做一些親密的舉動,那麼,他們之間也不過差一句口頭上的告白而已。
肖天佐挑眉,離得近了才嗅到他身上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來蘇味,他對氣味素來敏感,便問:“老夜,你不會是直接從醫院過來的吧?”
將近二十個社團,二十好幾個挑戰遊戲,除了棋協會的象棋對涼至來說有些棘手之外,其他都不成問題。
好在,有陸靳北。
很快集齊了所有的特殊交子,涼至便在陸靳北的陪同下去了兌獎區挑選漢服。其實除了漢服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小獎品,油紙傘、古風摺扇、陶笛等,涼至都挺喜歡的,但她一進到這個區域,裡面穿著漢服的學生志願者立馬把她拉到了漢服區。
“學姐,我終於見到你本人了!”
“學姐,你真的好美哦!穿上漢服一定很好看!”
“學姐好厲害,居然能集齊所有社團的特殊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