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廷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涼至忍不住笑了。
這是個28歲的大男人嗎?怎麼跟個孩子似的?按照奈緒美深信不疑的那些靈異鬼怪之說,莫非是個孩子俯身到夜廷深身上了嗎?
當然,涼至是不信這些的,扯了扯嘴角之後,她聳了聳肩,故意說:“無所謂啊,累的又不是我。”
她興許是沒有意識到,兩人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鬥著嘴,就像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打情罵俏似的。在夜廷深各種無賴之下,涼至的心情便好了不少,只是心口還是有些悶悶的難受。
夜廷深看出來了,握著她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沒有說話。他很想問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他很怕她的回答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陸靳北。
他記得這個名字,那天晚上涼至親口說,她喜歡陸靳北。
不知是看到了什麼,涼至忽的停住了腳步。夜廷深便回過了神,略微困惑地看著她,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禁一陣失笑。
這丫頭,莫非是想……
“要進去嗎?”夜廷深笑著用下巴指了指門的方向,“我陪你。”
大學城雖然不比市中心,但也算得上是j市繁華、人流量多的地方之一了。於是在這附近,各種小吃茶館、娛樂電玩、手作商店都有,形形色色的,吸引著在校的大學生在閒暇之餘放鬆自己。
不得不說,在這附近經營的商家都是有頭腦的人。他們佔據了最大的市場,卻不需要付最貴的租金。
夜廷深也是從大學走出來的人,雖然已經很多年了,但男人骨子裡的那股輕狂的性子還是在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是擅長遊戲的,無論是電玩還是桌遊。
但是,恐怕夜廷深從來沒有想過,已經奔三了的他竟然會在這樣一個晚上陪著一個還未畢業的女大學生出現在大學城內的桌遊室,如果被大學時的那群人知道了,怕是要笑話他的了,因為他不喜歡這種人多又混亂的地方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從來不進夜店、桌遊或者電玩室的他,今天卻生生了打破了自己的原則。
“想玩什麼?”夜廷深付好錢之後,將涼至的包掛在自己的肩上,攬著她的肩往裡面走著。在這種地方不乏有些不良少年,雖說他放縱她用這種方式來宣洩自己的情緒,但他首要考慮的自然還是她的安全問題。
裡面很吵,有玩家誇張的喧鬧聲也有遊戲機的音樂聲。
電子產品震耳欲聾的音效在耳邊響起時,涼至的心便有些沸騰了。果然,來這種地方的人最後都不會淡定了,更何況她骨子裡就是個爭強好勝的人。
夜廷深看到了她眼底隱著興奮,勾了勾唇,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湊到她耳邊說著:“不管你去玩什麼,都要確保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知道嗎?”雖說刻意提高了音量,但還是被喧鬧的聲音壓過了不少,夜廷深被吵得耳朵疼,但看到涼至唇邊淺淺的笑意之後,他又覺得這很值得。
千金難換美人笑。
只是,他沒有想到,原來他之前所瞭解的涼至,僅僅只是她真實性格的冰山一角而已。這一晚,涼至又一次重新整理了他對她的認知。
……
“來這種地方就是玩刺激一點兒的遊戲,越瘋狂越好的那種。”
涼至踮腳在夜廷深耳邊說完這句話後,便一股腦兒扎進了名為“德國心臟病”的桌遊之中。
德國心臟病,顧名思義,能把好端端的玩家活生生地逼成神經病。遊戲其實很簡單,玩家輪番亮出自己手裡的牌,當玩家看到五個相同水果的時候就必須按響鈴鐺,場上的所有牌都歸到搶鈴者的手裡,牌亮完則出局。最後僅剩兩個玩家時,牌數量最多的玩家勝出。
一上場,涼至整個人便熱血沸騰的了,與她作為女神“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完全不搭邊。搶鈴的時候桌上的玩家更是一窩蜂了,好在涼至素來淡定,知道比反應力太不容易制勝,便索性打起了心理戰,不說話,卻每每能出其不意。
於是整個場上,她是最安靜的那個人,卻是搶鈴次數最多的人。本來在遊戲場上不太引人注意的她,硬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玩家多為男生,即便場上不斷有人強調“在遊戲場上沒有性別!不分男女!”,但看到涼至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豔了,不少原本很厲害的人都忍不住悄悄放了水。
然而,涼至在這邊成為場上最大的贏家,另一邊的夜廷深整個臉都黑掉了。
在搶鈴的過程中,難免未有肢體上的碰觸,他看到涼至的手被那麼多陌生的男人摸來摸去,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涼至,要不換個遊戲玩吧。”夜廷深先是試圖勸她,“鬥地主啊、麻將啊這些溫柔一點的才符合你的氣質,實在不行,電玩、老虎機也可以啊!”
哪知涼至不領情,看都沒看他一眼地說:“不夠刺激,我不要。”
夜廷深差點兒沒被一口氣給悶死。
但是這會兒,他又不能強行把其他玩家趕走或者是帶走涼至來掃興,極其煩躁地抓了抓頭,別過臉,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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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耳朵能聽到那桌的動靜。夜廷深又把自己的耳朵給捂上,結果腦子裡全是陌生男人故意吃涼至豆腐的猥瑣樣子,他要氣炸了!氣!炸!了!
在場上掃視了一週之後,他看到了一個肌肉發達的機車男,雙眼一亮。
……
“這是幹什麼?”中場休息的時候,正玩得起勁的涼至被夜廷深叫到了一邊,困惑地看著他扔到她手裡的一副機車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