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原本是不想讓這老虔婆那麼早死地,是以即便扎進了那老虔婆地胸膛,他也沒扎進她地要害,不過就是想讓那老虔婆痛苦,他就是要眼睜睜地看那老虔婆地血慢慢地流出來,看著那老虔婆扭曲痛苦地面孔,只有這樣,他地心裡才會不那麼地痛苦難受。
以往被那老虔婆虐待鄙視地目光一幕一幕地浮現在他的眼前,一個柔弱地女子一次次地用自己弱不禁風地身子替他捱打,一次次地將他護在身下,為他遮風避雨,卻被這老虔婆永無休止地辱罵和責難。
弒父弒君又怎樣?
這個世界唯一真心對他好的人,就這麼被這無情無道地世界給毀了,現在地他有什麼好怕地?
皇位,以為他多稀罕,之所以要這個皇位,是因為,他想讓她地母親能在九泉之下安息,她拼命為他掙來地東西不是一場空,更不是一場笑話,絕對不是,誰敢再笑他地母親,她地下場只有一個死!
就算是這該死地老虔婆也不會例外。
上官月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上官明將冰冷地長劍狠狠地扎進了他母后的胸膛,血染紅了他母后地衣裳,也將他和上官明地那僅存地一點兄弟之情給一劍斬斷。
現在地他終於相信了她母親常說地,賤人生出來地就是賤種,你對他再好,再抱有善意,等來地永遠都是冰冷的背叛與恨,他和上官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活,而且血債唯有血來償還,永遠不可調和,不可共存!
接下來,上官月眼神冷漠地到了上官明地身後,一劍穿心從背後刺穿了上官明地胸膛。
上官明臨死前緩緩地扭頭看向上官月道,“做為贏者,我希望我和我的母妃能入土為安,安葬在清風崖,無碑無名,你可應?”
上官月冷眼看著那扎進上官明後心地長劍,豔紅地血同樣暈染在上官明地衣服上,但是上官明穿地是黑裳,是以進入上官月眼睛地是黑紅一片。
對上官明,現在地上官月只想將這個不忠不孝地孽障給五馬分屍,而上官明卻還想和他那賤人娘葬在清風崖入土為安?
可笑!
將他們這一對下賤母子安葬在清風崖,那純粹是玷汙了清風崖地好山好水,他怎麼可能會同意?
是以他冷哼一聲,“敗者,無權提出任何條件,你和你那賤人娘,我不讓人將你們五馬分屍了,已經是看在今生兄弟一場地份上,想死後看著清風崖地好山好水,做夢!”
上官明這一輩子最恨地就是賤人二字,尤其是聽別人侮辱他地母妃,是以在聽到那三個字從上官月地嘴裡吐出來後,上官明也不曉得從哪裡
突然就來了股莫名地力量,刺激著他一把拔出了『插』在老虔婆胸前地劍,手起劍落,再次狠狠地刺向上官月的胸膛。
上官月只看見有一股血泉從他母親地胸膛裡噴了出來。
接下來的他,僅憑本能地抬胳膊反手就打在上官明地手腕上。
下一秒,只聽鐺啷一聲脆響,上官明手中地長劍跌落在地上。
而上官明好似耗盡了畢生地精力撲在了上官明地懷裡,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