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娘娘手捻起桌邊的一個色香味俱全的荷花酥放進口裡,閤眼細細品味一番後才睜開眼,衝老君微微一笑道,“太上尊者,若我說我這裡沒有貴客怎麼辦呢?”
太上老君看不透王母娘娘的笑容下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心情,但是他的心情那叫個糟糕,是以他長吐了口氣道,“那我只好如實稟報陛下,娘娘您也不知道這異象是怎麼出現地。”
王母娘娘很是滿意地點頭認可道,“雖然瑤池是我居住生活的地方,但這樣的天象我卻是不曉得,為什麼它別地方不選,偏偏要選在我的宮殿之上。”
靈寶天尊聽著這兩人的意思,好似是和稀泥似地,和來和去還是沒個明確的說法。
不由有些著急道,“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娘娘,我們回去卻是沒法和陛下還有眾仙臣交代啊?”
王母娘娘原本慈善的面容突然就黑了下來道,“靈寶尊者,那我請問,你想讓我給你怎麼個交待,難不成讓我口出誑言,明明我不知道的事,非要說我知道,還是說這天象就是由我觸發的,你才滿意,才好給眾仙個交代?”
王母娘娘說著很是氣憤的端起桌上的茶杯,然後隨手將茶湯潑在了大殿上道:“若是我這樣說,能讓你和眾仙臣滿意,那你就如此答覆吧!荷姑送客!”
王母娘娘吩咐完就背轉身望向掛在大殿之上的三星拜壽圖。
“是,娘娘。”荷姑恭聲領命,隨即轉頭望向太上老君和靈寶天尊道,“兩位尊者請。”
靈寶天尊看一眼太上老君,然後也沒理荷姑的話,而是手舉玉如意向王母娘娘再次施禮道,“娘娘息怒,我靈寶天尊也不是那口出誑言之輩,我來此處,也是奉陛下之命來查明真相,這天象若不是娘娘觸發的,我自不會將此惡名加在娘娘的身上,相反,我還要維護娘娘的名聲,向眾仙臣說明真相。”
王母娘娘冷哼一聲道,“那就讓靈寶尊者費心了,我等著你為我恢復名聲的那一天。”
靈寶天尊輕嘖了一句道,“娘娘如此說,看來不是娘娘所引發,娘娘,微臣有個請求,希望娘娘能答應?”
王母娘娘長呼一口氣道,“你說。”
靈寶天尊看一眼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向靈寶天尊輕搖了下頭,示意靈寶天尊不要再說了,然後又側臉看了眼窗外那明晃晃的天。
靈寶天尊則同樣看了眼窗外那依舊奪人眼目的刺眼陽光道,“娘娘,不知我們師兄弟可能前往瑤池一觀,這日月同掛的方位,正在娘娘的瑤池上空。”
王母娘娘輕哼一聲道,“我這瑤池若是兩位尊者的後花園,兩位尊者儘可去看。”
王母娘娘言罷寬袖一甩道,“荷姑該當何罪,一會自去領罰。”
隨後王母娘娘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荷姑很是為難地望向太上老君和靈寶尊者道,“兩位尊者請,稍後,我還去仙杖崖認罰,還請兩位尊者體諒婢女。”
靈寶天尊也給王母娘娘給氣著了,是以看著王母娘娘氣呼呼離去的背影,不由埋怨老君道,“師兄,你怎麼不說個話,她說這天象不是她引發的,好嘛,那就不是吧,那咱們受陛下的命令來查探個究竟,去瑤池看看有什麼毛病,你說她剛才說的那叫什麼話,咱們什麼時候說過瑤池是咱們家的後花園了,我這不是在徵求她的同意嗎?若這個事,真和她沒有關係,她讓我們去實地看看又能怎樣?”
荷姑聽了靈寶天尊的話,兩行清淚剎那間就奪眶而出,一雙清凌凌若春江碧水似的眸子無比哀傷的望向太上老君並屈膝道,“道祖,我從一界凡人到得娘娘看重,一路走來很是不易,希望道祖看在我師傅的面上,能給一絲垂憐?”
太上老君瞪靈寶天尊一眼,然後拽住靈寶天尊那像胖皮球似的圓咕隆咚的胳膊就向外拖道,“你少說兩句,一筆寫不出兩個道字來,走了。”
靈寶天尊心底鬱悶地看了眼荷姑,狠捏了下玉如意,然後隨太上老君出了搖光殿。
待出了王母娘娘的居所,靈寶天尊狠狠地將太上老君的胳膊甩在了一邊道,“我們就這樣回去,如何要向玉帝陛下和眾仙臣交代,玉帝讓我們兩個來查探個究竟,好嘛,我們連去實地看下都不能看嗎?不讓看現場,我們怎麼能查出真相來?”
太上老君沉吟片刻道,“師弟,緩緩吐兩口氣,消消心中的濁氣,師弟啊,不是師兄我說你,剛才你的話確實太著急直接了,前面人娘娘不是說了,這個現象不是她引發的,她也不清楚怎麼回事,那我們就將娘娘的態度帶回去回稟陛下,不管怎麼說,娘娘也是三界之母,是陛下的後宮內眷,雖然我們有陛下的口諭,可我們兩個畢竟是臣子,是外男,陛下不派人和娘娘說好,借你我百個膽也不能私闖瑤池啊!”
靈寶天尊臉色陰沉了半天方道,“那照師兄你的意思,我們大老遠的飛過來一趟,就這窩窩囊囊地回去向陛下回稟說,娘娘說不是她引發的異象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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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點頭道,“不然呢,你還想咋著,難不成,沒娘娘和陛下的旨意,你還硬闖瑤池去看看怎麼回事?”
“師弟!若你執意去檢視,我不攔你,但後果自負。”太上老君仰頭望了眼瑤池所在的方向道,“走吧,這崑崙山真不是你我兩人的後花園,就算這裡是陛下的後花園,可是若不得王母娘娘的准許,陛下也不是任何地方都能去地,更何況你我。”
靈寶天尊長吐兩口濁氣道,“你早知道這個結果,進去之前,為何不和我說一聲,害我剛剛不僅丟盡了顏面,還惹惱了她。”
太上老君微抽了下嘴角道,“你一向八面玲瓏,聽話聽音一向是你的拿手好戲,我那知道你今日吃了什麼邪,咋個就像個愣頭小子似得和她針尖對麥芒的就對了起來。
這異象怎麼引起來的肯定要查探清楚的,可是你得講究個方式方法,本來你們聯名上仙折要廢了她的後位,她心裡不曉得怎麼惱火呢,你還張口閉口要給眾仙臣個交代。
我看你是讓那些仙臣給洗腦了,他們拿你當槍使,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無往不利的鋼鑽頭啊?
天上這明晃晃的兩個大圓盤,乃是數億年都不曾有過的,陛下和娘娘心裡又誰不清楚,這是不詳地,你又怎麼知道他們兩個私下沒有講過這個事情?
沒有想過如何來規避這天象所引來的禍亂?這三界是誰的三界,真正說起來,還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三界,還是說,你以為這三界,是咱們眾仙臣的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