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淚對她已有防備,只要確認是假的,痛下殺手的時候就不會手下留情,先是一拳勾起她下巴。
“丫頭”的下巴與上顎強硬貼合,嘴裡的樹根來不及收縮,被強行切斷了好多根,腥臭的味道就流了一地。
刀無淚不在乎這股味道有多臭,上去就掐住她手腕,用力一個過肩摔,再抬腳踩中“丫頭”的肩膀,將那隻手拔斷了。
手斷之後就成了粗壯的樹枝,他就用這個作為趁手的武器,把“丫頭”給解決掉了。
又來了。
從黑暗處跳出好幾個樹人,沒有幻象的加持,它們真是醜……腹部疼。
刀無淚沒力氣再用勁,這樣就讓他陷入危險,但不足以致命,想辦法躲開還是可以的,這時候有東西扯住了腿,將他向後扯,只能一字馬。
只是樹根不肯放過他,猛然躥出來七八根,要纏死了刀無淚,短短一秒鐘,脖子都被勒出紅印子。
幾道寒光閃過去,在刀無淚就要翻白眼、斷呼吸的時候,鶻野出手相救了。
“無淚,你還好嗎?”鶻野手裡拿著一把劍,將樹根連續斬斷。
“我還好……咳咳……哪來的劍?”
“剛才摔倒的時候,我從地上撿來的。”鶻野趁機回應他,道:“這不走著好好的,你突然沒了蹤影,我回頭之後沒看到你,再轉身就不見丫頭,倒是多了好多的樹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丫頭呢?沒找到?”刀無淚撿起地上的樹枝揍飛那些樹人。
“我聽到你這邊有動靜就先過來了。”
“好,我明白了,先對敵。”
刀無淚和鶻野同仇敵愾對付樹人,他相信丫頭會有辦法躲避危險的。
“嘭!!!”
樹根窟裡炸出來的洞口給這裡帶來光明,隨之而來就是丫頭的呼喊,她就在前方一百米的位置,喊著他們要過來。
“走。”刀無淚回頭拍飛樹人,拉著鶻野就跑走。
“無淚,你在流血。”鶻野輕輕告訴他。
“我知道。”
樹人們在後邊追逐著他們,那些彷彿死了的樹根也活了,想方設法阻止刀無淚和鶻野,對於丫頭倒是沒靠近,所以暫時不用擔心她。
那是因為站在光明的位置,這些樹人和樹根長年累月藏在暗處,不適應光芒四射,但危機四伏,丫頭道:“你們動作快一點,洞口就要關閉了。”
用盡氣力去奔跑,說他們是百米衝刺都不為過……鶻野。
說那時遲、這時快,樹根刺中他的肩胛骨,手裡就握不住了劍,掉在地上的聲音很清脆。
“忍著點。”刀無淚撿起落劍,在樹根吸血的時候砍斷它,道:“給我撐住了,要死也不行,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砍斷樹根還是晚了一些,他胳膊被吸血了半乾,皺皺巴巴的面板貼合骨肉上,鶻野也頭暈腦脹,還是撐住去奔跑。
“算了。”
那一句輕飄飄的“算了”,這意思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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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在應該八婆的時候不八婆,在不需要八婆的時候很八婆,所以說,這就不是鶻野。”
揹著鶻野跑出來的刀無淚氣喘吁吁,在休息的時候被問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當說起來怎麼發現“鶻野”和“丫頭”有問題之際就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