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都被夕照用計關了起來,現在顫顫巍巍的,就差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女的,一個女的,可好看的一個女人。”
冥王不說一句話,管家都怕得心驚膽戰,若不是此時有鬼上報,說是查到丫頭和鶻野的行蹤,他恐怕小命不保。
好可怕……呼。
管家在冥王離開之後萎了,但為了保住臉面,他堅持回到房間再雙腿打顫,大口的呼吸……咳咳。
“你你你,你誰啊?”管家喘息之際掃見一雙大長腿。
“要你命的人。”刀無淚掄起花瓶就砸了管家,不給他抬高眼皮的機會。
剛才在外邊差點暴露身份,是他夠精明,硬著頭皮躲在冥王的眼皮子底下,沒暴露但也危機,好在有事情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他換上衣服,從管家衣櫃裡拿來的,又畫了一張鬼臉,要有多醜就有多難看,這才出門去。
管家身邊的小廝過來送東西,正巧撞上刀無淚,他們就在門口的位置面面相覷。
“管家睡了嗎?”小廝拋了眼神並壓低聲音。
他眼睛沒毛病吧,怎麼透露著一股子曖昧氣息?
“別害羞,我不會說出去的。”小廝特識趣,把手裡的茶盤塞給刀無淚,說:“那就不打擾你們,我先走。”
他這麼聰明,還是再猜不到就是蠢貨……噁心。
茶盤裡熱茶滾燙,溫度對鬼來說不重要,可不澆水上去怎麼解氣。
想想還不夠解氣,他又踩斷管家的左腿,那是粉碎性骨折。
管家被痛醒,腦袋懵懵的,剛要出口就再遭遇二次傷害。
管家這次昏厥了很久,直到第二天,小廝發現他的時候就剩了半口氣。
嘖嘖嘖,貴圈真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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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刀無淚憑著一張惡鬼臉出去,整座冥王殿見他都不阻攔,可眼神曖昧與嘲諷的次數多不勝數。
他不過是借了衣服上的氣息偽裝,竟遇到這種情況,刀無淚覺著剛才沒弄死管家,是自己心善,好在順利離開冥王府。
“就是你,給我站住了。”
在冥王府的門口遇見天星,他手癢,可奈何人在屋簷下,刀無淚就低頭了。
“跟我來。”天星懶得丟給他眼神,道:“磨磨蹭蹭的,還不滾過來。”
滾,這個詞可不能隨便用,難度係數很高的。
刀無淚不情願跟在天星的背後,他又往冥王府裡去了,不跟著太有問題了,只能隨波逐流、見招拆招。
有天星的領路,也就少了那些嘲諷的眼神投來,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主。
“衣服脫了吧。”天星進屋裡,直接脫去了外套。
客廳裡的侍女接過外套就退了出去,又貼心關上了門,讓屋內變得晦暗不明;刀無淚在中央站著,天星再次脫了他襯衣。
改性別這事,地府還挺隨意的。天星迴過身,有胸肌而不是胸部,如果再把褲子給脫了,估計驚喜不止是一點點。
“讓你脫衣服,磨蹭什麼呢?”天星大步流星走過來。
看架勢,天星這是要親自脫了他衣服,怎麼得了啊,刀無淚肯定躲了,不可能給機會被逮住脫衣服的。
客廳挺大的,那張床更寬,刀無淚不小心誤闖閨房,那臉色就不好了,而天星已然追過來。幸好褲子還在他身上,自己才不想看天星光著的模樣。
“你站住。”刀無淚指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