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手腳被捆住並吊著身體,不是腳底踩著一張凳子,光靠手的力道可不行,而丫頭就在面前平躺,鶻野想喊她起來,可嘴巴被堵住了,然後他看到一個人。
孟婆扯出他嘴裡的布條,如鋼鐵般冰冷無趣,側身走開給鶻野面視冥王的機會。說來也可笑,天星就在光照的旁邊,對他受苦的模樣很有興趣。這樣的女人說喜歡自己,真是太可怕了啊。
鴉青眼眸飛快地巡過周圍,在沒看到刀無淚的蹤跡之後,心情突然平靜了下來,鶻野相信他會來救人的,現在需要的時間,對,拖延時間。
“你們要對我們做什麼?”鶻野道。
冥王也屬於陰柔美的男子,可他少了鶻野的幾分陽剛之氣,又穿了一席紅衣,坐沒坐像歪在寶座上,指甲劃過了杯口,道:“這不等著惡魔上門來救你們。”
“你們的目標是無淚?”
“準確來說,我是想要他的眼睛。”冥王不避諱告訴鶻野事情真相,道:“那雙眼睛是開啟鶻魔冢的鑰匙,而你們是惡魔的軟肋,我有你們在手裡,他不敢放肆。”
“他不會來的。”鶻野多麼希望惡魔不會過來救他們,可在嘴上非要吐槽刀無淚的冷血,道:“別看他日常對我們很好,可遇到威脅性命的事情,你覺得無淚願意犧牲自己?”
“對你,他不會。”冥王動了動手指。
孟婆受控制,向著丫頭走過去,手裡還有一把刀,彎刀的光芒停留在雪白的脖頸上邊,只要冥王下令就能放血了。
“你可想好了?”鶻野不驚慌。
這樣才古怪,冥王道:“我需要想好什麼?”
“你究竟還有多久的活路,以及你日後將有怎樣的下場。”鴉青眼眸無比堅定看著天星,鶻野要他想起來過去的痛苦記憶,道:“你還沒受夠教訓嗎?”
怎麼可能不受到教訓,自己的一切都毀了,天星的心從未停止滴血;即便不是刀無淚親自摧毀的,也同惡魔脫離不了關係;如果不是他向著茉莉,自己如何成了現在的樣子。
“君上,既然你都明白了,為何還跟著惡魔混呢?”天星也要他承受相似的痛苦,所以目標直指了丫頭,道:“看來鐵樹不開花,無非是對人不對事,呵。”
他從來都不這樣,鶻野說:“同一件事情,交給不一樣的人去辦理,結果就會不一樣。這和對人不對事沒關係,不過是心態不一樣,覺得我才是對人不對事。”
被諷刺了也沒關係,只要他愛著丫頭……這個詞,好諷刺。
天星不憤怒,目光很陰毒就是,道:“冥王,我看啊,不如給丫頭放放血,就是放放血而已,不要她的命,這樣才好讓惡魔著急。”
“他又看不見。”鶻野出口就後悔,這時候就不要說這些的。
可千金難買後悔藥,時間不會倒流回去的。天星就是因此知道丫頭在鶻野心中的份量,那麼,他就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勸冥王這麼做了。
“放血嗎?”冥王也覺得有意思,道:“孟婆,放血,不要弄死她,我要血一滴一滴的流下來,找東西來裝著,哦,對了,我這有舊玩意兒,但折磨效果還不錯。”
一根小竹管,一頭尖銳一頭圓潤狀,但插入傷口處就能讓血液無法凝固。
“孟婆。”鶻野要阻止他們這樣殘忍對待丫頭。
“別喊了,他從來沒有意志,就是傀儡,我讓他往東就不會往西,呵呵。”
冥王在斷送他的希望,鶻野知道的,有些人的心態早就扭曲了,道:“有種衝我來,丫頭還有孕在身,你們這樣害死她了之後怎麼引誘無淚深入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