鶻野偷偷打量刀無淚,將懷疑的種子埋在心裡,孟婆將這些看在眼裡,道:“說說看,你們想問我什麼問題?”
可他要開口的時候,孟婆又說:“哎,只能問我一個問題,超過了,我是不會回答的。想清楚再問我吧,你們誰問我?”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如果我想知道一個人究竟死沒死,除了生死簿,還有別的辦法嗎?”
“你這問題可真是刁鑽,這可是機密,告訴你,我可就慘了。”孟婆半開玩笑的說。
“是你說的哦,只能問一個問題,超過了才會不回答,我可是沒有超量。”
孟婆思慮了片刻,說:“這樣吧,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這樣才公平。”
刀無淚沒他這麼多慮,道:“也好,可為了公平起見,你只能問我問題。”
“好的,你們倆什麼關係?”孟婆圍著鶻野走了幾圈路,說:“從他的身上能感覺到你的氣息,可你們也不是兄弟,這讓我好奇。”
“這是魂契的作用,所以,你才能感覺如此。”
“請不要答非所問,我可是在問你們之間的聯絡性,而不是如何產生這樣的聯絡方式。”
孟婆的尖銳指問會讓人感覺幾分不自在,刀無淚還是誠實相告,他們就是相識的人。
“相識嗎?”孟婆幾次三番打量鶻野,道:“在他的身上似乎有好東西,就是被你的氣息掩蓋了,但絕對值得一探究竟。”
明白他所指是那藏在鶻野身體裡的內丹,可肥水不流外人田,刀無淚就是看它被他消化徹底,也不會讓旁人奪取,所以要警告孟婆幾句,道:“你也能出手搶奪,如果不會被打死的話。”
“我搶了也無用處,我可用不了活人的東西。”孟婆遞出水瓢給鶻野。
他不接。這水瓢都是血,鮮血淋漓的。
刀無淚好像明白孟婆的行為,道:“我同他過去,你便在這裡幫忙澆水,切記,要澆到根部,而不是花葉上邊。”
有話還是他不能聽的?鶻野不情不願的,卻被刀無淚塞了水瓢,而後他們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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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這一片曼陀羅花群當中,想到它們受鮮血澆灌、以亡魂為肥料,心情又能好到哪裡去;可無趣起來,鶻野就當澆花做打發時間的工具。
“你是誰?”有人先說話,頃刻間過來他的面前,咄咄逼人道:“孟婆呢?被你騙去了哪裡?說!!!”
突如其來被抓住手腕,對方似乎要捏碎自己的手骨,鶻野逼不得已和他打起來;儘管這是肉搏戰,可鬥狠都太兇猛了,波及了周邊的曼陀羅花群。
孟婆不過就是和刀無淚去了一個地方,回來的時候見到地盤被毀了,火冒三丈的,說:“你這魂契物件可太有意思了,竟毀了我的湯料,你們……冥王的氣息?”
“……不服!!!”
這地方,有一棵參天大樹。粗壯的樹幹有圓井那麼寬面,同蛇般纏繞一起的樹藤垂落,生命力極為旺盛。那聲音就是在樹後傳來的。
孟婆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繞過樹後了瞧見冥王被摁在地上,鶻野正捆住他的手腳,問他服不服。
“我不服,就是不服。”冥王瞪他,灰頭土臉的,都是被鶻野摁在地上弄的,態度挺高昂,說:“我不服,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小人從不給你報復的機會。”刀無淚走了過來,道:“放開他,我倒想見識他怎麼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