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交錯編制的蹴鞠還有寶石點綴,骨碌碌地滾到腳邊就不動了,刀無淚往後退步,它也跟著動作了,反正他去哪裡就跟到位置,就是不放過。
“雪玉白,別鬧了。”刀無淚沒心思同她胡鬧。
也是見效了,他話音剛落,蹴鞠也就不動了。刀無淚也就沒在意了,他去摸子卿剛才觸碰的牆體位置,試圖找到突破口。可如何做法都沒有效果,完全找不到通道。
……不對勁。
“好漂亮的人兒,陪我玩玩吧?”
他回身之際,也是貼身在牆上的時刻。刀無淚看不到對方,只有那個蹴鞠被一隻手握住。可手指暴露對方的年齡,這就是一個孩童的形態。
“不玩嗎?”
蹴鞠移開了,顯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皮,但從穿著打扮能看出來此為女童。
刀無淚倚著牆面,道:“你是誰?雪玉白的傀儡嗎?”
“雪玉白是誰?我不認識啊,我是纏綿綿,鶻魔族的小公主。”
他別是進了回溯時光的通道,刀無淚往旁邊挪步,與纏綿綿拉開距離,額頭正冒汗,可身體卻感覺冷意。
“你是誰?”纏綿綿要他自我介紹。
“不重要。”刀無淚不可能隨意告知姓名,這同將性命交託給纏綿綿有何區別。
“我要你現在就說出來,我可是人見人愛的小公主纏綿綿。”
她真是很煩,刀無淚就是不想理會,便閉嘴不言,任由纏綿綿怎麼嘰裡呱啦都不管。
“這裡可是我的地盤,沒有我,你出不去的。”纏綿綿砸出蹴鞠,直接對著刀無淚的後腦勺,公主脾氣犯了的那種,道:“陪我玩,陪我玩,你要陪我玩。”
不是自己對危機夠直覺敏銳,那蹴鞠砸出來的小型坑洞,就是他現在的下場。
最是煩有這種公主病的熊孩子,刀無淚上去揪住纏綿綿的蕾絲邊衣領,態度惡劣道:“不要給我得寸進尺的,哪裡涼快就去哪裡待著……你幹嘛?”
纏綿綿竟親了自己的臉?
“哇哇,我可算是有五官啦,哈哈哈。”
空有表皮而無面容的纏綿綿放肆狂笑,而在這個過程中,刀無淚看見一張熟悉的模樣刻在她的臉上。
那是自己的臉。
“可惡,竟被你搶先一步,我也要有臉。”女童哇哇從旁邊跑出來,跺腳道:“纏綿綿,你居然騙我。”
“哼哼哼,誰讓你蠢呢。”纏綿綿掏出鏡子,仔細打量這張臉,道:“看著還可以,湊合著用吧。”
“哈哈哈——”
哇哇笑得比她更誇張,纏綿綿說她不是氣憤到腦子壞掉,不然怎麼這樣的發瘋。
“纏綿綿,你這次可就沒有辦法再騙我。”哇哇頂著一張缺乏五官的臉皮,開心的鼓掌,心花怒放道:“我剛才可見著一張特別俊美的臉蛋,比這個不保養的蠢蛋好多了,纏綿綿,你完蛋了,挑了一張這麼醜模樣的五官,太醜了。”
被哇哇嘲笑,纏綿綿才不服氣呢,道:“好看也得拿到手才行,哼,你肯定沒有這麼好運。”
“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哇哇轉身進去了牆裡,放聲過來道:“等著吧,我肯定能偷來自己夢寐以求的好臉蛋,纏綿綿,你這個醜傢伙等著瞧。”
這就是一個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