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冷我冷。”鶻野沒辦法起來,脖子以下都在冷泉裡泡著,說話都感覺舌頭打結,仍舊要講話,道:“無淚,我冷我好冷。”
“冷了才有效果啊。”刀無淚說他乖乖泡著就走了。
自己要能走就好了,鶻野現在被他施了定身術,暫時無反抗之力。感覺沒了刀無淚在身邊,心裡有點慌,道:“……無……無淚……無淚?”
刀無淚真就走了,鶻野就在冷泉裡泡著。眼睛陷入黑暗中了之後的耳力絕佳,鳥叫蟲鳴和風過的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這泡久了吧就習慣了,所以,世界一直這麼安靜也不錯。
“……嘭。”
“怎麼了?”
他聽見一聲響動,似掉了某種東西在地上,揚起來的塵土可不小,鶻野看不到,便是要問的。
“沒什麼,不小心掉了脂粉。”刀無淚勾起他的下巴,認真對待鶻野的過敏狀況,道:“你繼續泡著,紅斑還沒有褪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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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燒糊的味道嗆鼻,鶻野在睡夢中也被嗆醒了。意識朦朧之際看到刀無淚就習慣性翻身,繼續睡去了。
刀無淚可不給他睡懶覺的機會,拍鶻野的胳膊就拽人坐起來,道:“醒醒啊,你要是再睡就真的死了。”
哪有這麼的嚴重……嗷,他看得見了。
“……你掐我幹嘛?”刀無淚斜著腦袋看他,這個掐自己臉的罪魁禍首。
鶻野還沒有清醒,改為了掐住自己的臉,道:“沒在做夢啊?”
“你喜歡做夢?”刀無淚摁住他肩膀,讓鶻野接著躺在地上,道:“抱歉,打擾了你的清夢,繼續睡著吧,別醒了,夢裡的世界最美好了不是?”
地上不平坦,有不少的碎石子,摁著背部和後腦勺都很疼,鶻野也就清醒了。此刻,刀無淚還是刀無淚,這樣的他冷漠又粗暴,可比變成粗暴的溫柔更真實。
“無淚……啊?”
鶻野被揪了耳朵,也是他自作自受,竟動手抱住刀無淚,對方怎麼可能不反抗。
“我就是想確信你的真偽,我這可不是豬耳朵,你下手也太重了,無淚。”
鶻野的耳根子都紅了一片,刀無淚剛才用力過猛,現在聽他的辯解,道:“我這不是為了幫助你辨別真假,也好更快清醒過啊。怎麼了?是我沒用對方式嗎?那我換其他的方法再來一次……”
“我醒了。”鶻野一錘定音。
“確定嗎?”刀無淚再三強調,不能諱疾忌醫,身體有問題就要及時治療。
“真的。”不想被他再扭一次耳朵,不用刀無淚攙扶,自己就起來,鶻野道:“我們這是在哪裡?”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他們這是逃離半月灣,被傳送到了什麼地方?
“鶻魔冢。”
不遠處的石碑就刻了這麼幾個字,刀無淚指給他看了。
“沒聽過,又是幻境嗎?”
誰能清楚呢,跳入半月湖之後,醒來就在這裡了。除了牛羊和野草,鶻魔冢也不見其它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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