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間空房先住下。無論怎麼走,他們也沒辦法找到出城的路。何必白費勁,不如再等等,總有按捺不住想出來送人頭的傢伙。
“花開數朵壓枝頭,空有餘香無果摘,枝繁葉茂有何用,不如鐵鍬挖了去。”刀無淚總結到位,含沙射影很明顯。
鶻野沉默沒接話,究竟聽見了沒有、他心裡如何想的,不開口就無人可知。指不定在意丫頭的感受,不願意和刀無淚發生爭執。那口吻,聽著就是蓄勢待發的炮筒,早晚要炮轟了人。
丫頭在邊上啃乾糧,氣氛再古怪,她也能咽得下去。就是沒控制好了情緒,眼珠在亂轉,抓心撓肝地在想,自己睡著之後究竟發生了何事,誰招惹了她家無淚。
“丫頭,別吃了。”刀無淚溫柔給她擦去嘴角的餅屑。
又是被虐的塞狗糧行為,鶻野繼續沉默不說話,目光低垂在地面。又細細碾磨指腹,深思腦裡想著的事情。
“可記得阿清?”刀無淚並不想讓她知道,無奈丫頭對身邊人並無過多的心眼,不妨早些曉得了事情,也好有所防備。
“……誰是阿清?”
之前不還喊著“阿清哥哥”,又是他主人。現如今,怎麼就反問自己“誰是阿清”,丫頭可別出了事。
思來想去,真是記不得了阿清,丫頭說:“我們不一直是彼此的小天使、小棉襖、小可愛?什麼時候還有其他人插足其間?”
“……”
膩歪歸膩歪,刀無淚必須拉她做檢查。最終結果僅限於丫頭不記得“阿清”之事。
“鶻野,麻煩你打水回來。”刀無淚客氣地請他幫忙。
“……好。”
鶻野要到後院去提回井水,不快也不慢,刀無淚趁著間隙,問丫頭說:“同心結,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咋曉得了?”丫頭差點咬著了舌頭。
刀無淚發不得脾氣,僅是拍她的手背,看不出來心情的好壞。
這樣才可怕,丫頭心驚膽戰的,道:“你有話就說,別憋在心裡難受了你自己。”
“說了也無用,你不也有了主意,我再多言不就越界,不想被你嫌棄我煩人。”
“……無淚,要不你和過去那樣,揍我吧。”丫頭抓起他拳頭,軟綿綿也不管就往身上招呼,道:“你這樣,我心裡不自在啊。”
“滾滾滾。”刀無淚抽回手來。
鶻野打水回來就看丫頭蹲在角落裡畫圈圈,刀無淚挺著肚子坐在邊上,不是有面具擋著,表情應當很豐富。也是啊,沒見他表情很豐富的時候。
也沒風,怎麼後脊椎冷颼颼的呢?
“給。”鶻野遞出包裡的毛毯。
披著了,刀無淚才壓下這種不適感,道:“丫頭,你過來。”
“哦哦哦。”丫頭又溜到他面前,討巧賣乖,說:“無淚,你要我幹嘛?”
戳她臉,看到卻是自己的模樣,刀無淚心塞,道:“有一個叫阿清的男人,現在要追求你,怎麼辦?”
“那……”
鶻野也豎起耳朵來聽,千算萬算,就是沒算著丫頭的心思。
“你喜歡他嗎?”丫頭小心翼翼地試探。
刀無淚抽回手去,他老大的不情願,感覺白菜要被野豬給拱了,態度就差了,道:“人家是追求的你,這和我沒關係。”
丫頭瞬間就慫了,道:“我不要有後爸,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