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鶻野不讓丫頭久等,很快就請她進去坐著。
丫頭也不坐了,開門見山道:“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不好,可還是要同你說一聲,我不會在這裡久留。”
聚散終有時,鶻野不會強求什麼,道:“我理解。”
“那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一起?”鶻野遲疑了。
也不會多做解釋,丫頭道:“我最遲後天早上離開,如果你願意,那就一起走。”
待丫頭離去,鶻野在窗前挺直身體,他回想自己那種愚蠢的問話方式:
“去找刀無淚?”
“嗯。”丫頭毫不猶豫就回應了他的問話,道:“我們能離開那裡,無淚也可以。”
心跳不會因為被邀請而歡快律動,苦澀味已在心裡擴散開來,鶻野不自在,道:“只怕打擾了你們。”
至此,丫頭也沒有多言,她困了,也就回去了,鶻野反而後悔極了,他似乎用了最為不合適的理由拒絕丫頭的邀請。
一時懊惱間,也就不注意自身的行為舉止,腦袋擱在窗欞邊上,看上去,像極了要跳樓。
“你這是打算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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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眛子照顧孩子,直到小綠過來接手帶他們去睡覺,走之前,說看見丫頭去找鶻野,這才見了眼前的一幕。
他們是兄弟,也沒有太多的禁忌,推門而入便是常有的事情,草眛子問他這是打算自盡的時候,鶻野忍不住紅了臉皮。
“喜歡就去追,幹嘛一個人在這裡苦惱。”草眛子關上房門。
鶻野更為不自在了,道:“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丫頭要去找無淚,問我是否要同行。”
“哦,讓你去找情敵,有意思。”草眛子落座,招呼鶻野過來說話,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會跟著的。”
多年不見了之後,草眛子為人父,已減去過往的稚嫩,眉宇間同這張中年大叔的臉一樣,充滿歲月所帶來的嚴肅,鶻野看著不習慣,而他的言語才是真正讓自己難受的地方。
“尾隨啊?”草眛子戳破他的偽裝,道:“當誰傻子呢?”
也對哦,能在刀無淚身邊多年,丫頭也不會真的傻乎乎,鶻野摸了摸頭髮,剛才沒來得及擦乾它。
草眛子說去吹乾頭髮,鶻野便去了,然後聽見他幽幽道了一句,說:“怎麼情路如此坎坷,能有緣的戀情都和無淚掛鉤,天煞孤星都沒這麼能克吧,唉……”
“……”
鶻野裝作沒聽見,進去浴室裡用吹風機弄乾頭髮,出來的時候,草眛子也走了。
是小綠有事情找他,草眛子便離去了,他現在待著的房間不是客房,擺設都是日常喜歡的方式,可心裡感覺空落落的。
大概就是根不在此處,便無法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暖。
房間還有小陽臺,因為打掃的緣故,這地方很乾淨,鶻野坐在鞦韆上,這是他的一大秘密。
星空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可能就是心境變化了,眼裡才覺得它少了什麼。
臉上涼涼的。
伸手摸了摸,他淚流滿面。
在這樣寂寞深夜,鶻野坐在鞦韆上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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