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見之處,即是劍宗的領土,那同孤島有何區別?
“就是鏡子的兩面,有好有壞而已……呸,這麼說話都讓我覺得噁心。”
阿彪開始繞著岸邊跑圈,刀無淚說這是應激綜合症,他孤獨久了,腦回路便出現異常。
“那你呢?”鶻野要問他被血殤帶走之後的經歷。
刀無淚挑挑揀揀,告訴鶻野了一些事情,大體上,平淡無奇。
鶻野甚是在意血殤的來歷,綜合之前的所知,對方與刀無淚之間應當有故事,確實也同他所想。
“我的主人,我已然記不清他的模樣,若我真是被下了詛咒,必然同血殤脫離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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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遠的時候,刀無淚同他的主人云遊四海,偶然聽聞當地有一座鬼村。
那座鬼村也不是因為戰亂,亦或是疾病而破敗,皆是一夜之間成了現在所見的陰森森。村民們都失去了蹤跡,沒有任何的下落,同時,凡是在村裡過夜的,第二日也不見人影。久而久之,大家便都不往那邊而去,並稱呼其為“鬼村”。
“無淚,我們要不然去看看?”主人同他如此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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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沒啦。”
這故事沒頭沒尾,好像印證不了他剛才的所言,只會讓旁人感到雲裡霧裡。
刀無淚不過有印象,造成“鬼村”的罪魁禍首就是血殤。動機就是為了溫養鬼殤之刃。
“血殤不知用了何種的辦法,偷出了凰樨古族的秘寶,通靈血玉。利用它,鍛造出來鬼殤之刃。所以,鬼殤之刃和通靈血玉合而為一,曾掀起一場不被記載史冊卻永遠無法抹去痕跡的腥風血雨。”
他說,沒有責怪鶻野的意思,原本就是天神的貪婪,害了這個世界走向了末日。
“我一點也不認為自己無錯,至少,血殤藏在我的體內,這才有了你如今的麻煩。”鶻野總歸覺得他做錯了事情,道:“若不是我對你一直心生猜忌,或許事情會有不一樣的走向。”
刀無淚都想說他是一個傻子,竟如此認為自己才是罪魁禍首,非要論起來對錯,豈不是牽連甚廣。
“就是就是,我們都是被天神給坑了的倒黴鬼。”阿彪正常了。
既然是這樣,鶻野也有新的問題,道:“可否說說雪城的情況?”
阿彪搖搖頭,說自己壓根都沒有離開過劍宗的地盤;而他印象中,雪城城主也不是羽織藍。
“伽羅?”
“對,伽羅,雪城城主就是他,我印象可深了啦。”阿彪嘆氣了,道:“在我年幼的時候還能跑出去玩,可那次戰役,我的上上任劍主,也就是我的師祖被他所殺。”
不止是師祖劍主,亦有不少門徒被他所殺,其中不反門派精英,至此,劍宗便一蹶不振。
“我們為了活命,自行斷了同外邊的聯絡,現在想離開,除非你們有辦法能讓斷橋重接。”
阿彪所言的“斷橋重接”可是不容易,刀無淚在這裡研究多時,至今也不能找出辦法。
“可你們畫地為牢,現在也不就是要斷了傳承,到時候,雪城的詛咒便自動解除……不對。”
那時候,羽織藍和伽羅明顯很著急,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逼迫劍主現身,簡直是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