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眛子被洶湧撲來的資訊浪潮拍在岸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但在白羽的眼中就是深受情傷的表現。
這個白羽,要怎麼形容她才好,感覺寵愛弟弟過了分,但論說溺愛也不對勁,反正就是哪裡怪怪的。
“姐姐不該觸及你的心傷,是姐姐的錯,藍鳴,姐姐便不打擾你了。”
走吧走吧快走吧,他現在急需消化這些資訊,也就不留白羽在眼前晃悠,草眛子擔心自己稍不留神就說錯了話。
唉……
夜半時分,緋修等待帳篷裡邊的看守們都睡著了,他才用草眛子塞來的刀片割斷繩索。
他們覺得沒有靈力的自己無異於弱者,但有刀無淚那樣的奇葩,也讓他慎重思考這方面的問題。
與敵人對抗之時,總有可能落入陷阱,暫時用不得靈力,那麼,這時候,要如何保護自己就是重點,便讓緋修格外重視武力鍛練。
尤其是現在,自從沒有靈力了之後,他們便著重武力的鍛練,所以,不要小看曾經的強者,哪怕落入泥潭也是勇士。
割斷繩索了之後,緋修不著急救出幽冥帝后,而是將帳篷裡的看守們全部弄死。
這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完全不能講同情。
用鑰匙解開困住幽冥帝后的鐵籠,但沒有解除手腕上的鐵鏈,在敵方的眼中,他們才是最主要的。
“姐姐,姐夫,先委屈你們一下。”緋修低聲說道。
“嗯,你要注意安全。”
緋修讓深嵐轉暈,並在他們的身上塗抹血跡,再叫鶻溯用力呼喊,自己緊接著也裝死了。
這樣的動靜自然鬧開了。
外邊的看守們賓士而來,進入帳篷之後看到這樣的場景,鶻溯甚至為了逼真就自己在臉上抹了一把血,還在他們進來的時候眯了一隻眼睛。
“深嵐,深嵐,深嵐,你別死了啊,深嵐——”
一臉血模糊了模樣的鶻溯悲痛欲絕著,深情呼喊著深嵐的名字,那些守備也就相信她真的死了,以及緋修,他用了龜息大法,偽裝死亡簡直是易如反掌,便派人去通報白羽。
“不好了,著火啦,快來救火啊!!!”
“哪裡著火了?哪裡啊?”
“少爺那邊的帳篷,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
“女人?”
“就是那悅兒?”
“對對對,我看到她跑進少爺的帳篷裡鬧事,哭哭啼啼的,可能不小心打翻了什麼東西,然後才起火了的吧?”
“真是的,這麼緊要的關頭……”
老遠就能看見藍鳴那邊的帳篷然起來的火光,這邊又有敵人潛入殺害深嵐和緋修,以及部分的看守,簡直是雪上加霜。
但他們要是認為此事就這麼結束,那便是想得太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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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靈活,撲上去扭斷最近那位看守的脖子,又在其他看守反應過來之前殺了他們,鶻溯也不遑多讓,幫著緋修對付了他們。
“先把衣服換上吧。”
時間不多了,他們趕忙換上守備的衣物,出去之後壓低臉,有頭盔,暫時不擔心被發現。
營地裡,因為藍鳴的帳篷起火,又吹著東風,火勢兇猛,波及旁邊的帳篷,為了救火,大家都亂作一團,所以,留下來的看守不多,他們才能以一己之力對付了。
經過一番內心緊張、表面鎮定的逃跑旅程,幽冥帝后和閻王可算是離開營地,目前正在向著西邊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