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嚇人、嚇死人的行為可不是什麼好行為,碧灝因此都嚇掉了酒杯,呼呼呼,怎麼都這麼喜歡神出鬼沒的,提問的話題也一樣。
“你不是在屋裡休息嗎?”
“……有肚子就是不方便,走路都難受,現在想蹲下來都不行,哎,我什麼時候才能把這玩意兒拿出來?好麻煩……啊,又踢我。”
稱呼自己的孩子為“這玩意兒”,難怪孩子不開心要踢丫頭的肚子,也可能是他或她精力旺盛的原因,這才顯懷就踢了母親,看來這個孩子很健康。
“不管了,你們有沒有辦法能把這玩意兒立刻從我體內……疼疼疼。”
鶻野上去扶住她,道:“丫頭,你閉嘴就沒事了。”
“……我不。”
丫頭的脾氣也太硬了吧,不過,這時候還這麼的死鴨子嘴硬,痛苦得不還是她自己,鶻野也不想看情況持續惡化下去,道:“你阿孃開玩笑的,別生氣,她只是第一次當母親,不是很明白怎麼成為一位母親,所以,你要體諒她。”
“……不疼了。”
丫頭傻乎乎地為此而歡呼雀躍,鶻野也忍不住因此而微笑,他已經很久沒有展露過笑顏了,碧灝都看呆了,但好看的人就是一顰一笑也是一種夢幻。
“你笑起來真好看。”
被丫頭誇獎了的鶻野忍不住再揚起笑容,並伸手給她整理翹起來的髮絲,道:“不要再偷聽別人說話了,知道嗎?”
“可我沒有啊,我是正大光明聽你們的說話的,只是你們都沒有發現我在樹上而已呢。”丫頭指了頭頂的寬大樹冠,說:“你看,我沒有說謊哦。”
鶻野溫柔著語氣和丫頭的腹部說話,以及後邊因此而展露的音容笑貌,這麼和諧的畫面映入深嵐的眼中,她熱淚盈眶,轉身投入在旁的鶻溯的懷中。
鶻溯回抱她,目光要有多和善就有多和善,與深嵐輕言細語道:“事情不一定那麼的糟糕,你看,他們很開心。”
“丫頭這孩子怎麼不像無淚呢?”深嵐繼續注視著他們,說:“鶻野說,無淚很是寵愛她,上次就因為丫頭被欺負了,直接中斷了進階,這樣的愛意深如大海,要是曉得她都不清楚自己怎麼懷孕的這件事,豈不是要掀翻整個蕪凰域也找出那個禍害來了嗎?”
比起刀無淚會如何反應丫頭不清楚自己怎麼懷孕的這件事,鶻溯更擔心他兒子。
“鶻野他重情重義,刀無淚現在可能不在了,他勢必會將照顧丫頭當成自己的責任,也不是不好,至少這個孩子能成為他們心中新的希望。”深嵐看開了。
“希望如此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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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帝后在旁邊展望未來,鶻野他們在那邊看向丫頭所指的樹冠,如果不是眼花了,現在是有一條蟒蛇掛在樹上嗎?
蟒蛇的面板類似樹皮的顏色,如果不細看也無法發現,更別說丫頭身手敏捷上去將它拽了下來,而去除了枝葉的遮擋之後才發現蟒蛇有多麼悽慘,被揍得可能就剩一口氣了吧。
他們住在這裡很久了,已經少見有大腿這麼粗的蟒蛇,碧灝因此問丫頭上哪裡整來的它。
“我想找無淚啊,但不是沒辦法確定他的位置嗎,所以,我就想著找有修行的靈獸,不過好奇怪,在這裡翻來覆去都只有這麼一條蟒蛇,可靈丹就拇指甲這麼大,我就只好勉強一用了。”
“……”
丫頭戴著面具而看不清楚表情如何,但她語調很歡快呢,雙手伸長並踮起腳尖,捧著鶻野的臉蛋,說:“好在還有你,嘿嘿嘿嘿嘿……”
丫頭的陰險狡詐都隨著笑聲暴露出來,聽者皆毛骨悚然地抖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