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淚回過頭去,看著了谷姜和林夕,他們首當其衝,殺意滿滿,這讓他很好奇鶻野究竟做了什麼。
鶻野看著了前邊的懸崖就緊急剎車,道:“我來的時候,這裡還是森林,所以,這不是現實?”
“看起來,你偷聽了我和他們的談話。”刀無淚打量懸崖離著地面有多遠,但實際上太深了,看不著,道:“所以,你想怎麼離開這個幻境?”
“如果這是一個幻境,你所看見他們會是真的嗎?”
這是非常令人費解的問題,刀無淚卻應對得輕鬆,道:“我對他們還有用處,至少暫時死不了,可你就不一樣了。”
山體破裂,亂石滾落,初時能聽見聲音,後邊就悄無聲息。
“真是太高了。”
鶻野說完就到了谷姜,他飛身落地時並抬起右手,說:“把草昧子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
“可以的。”
鶻野冷眼掃視刀無淚,說:“你說的話不算數。”
“所以才要提出條件嘛。”刀無淚還問谷姜是不是。
谷姜一眼看穿刀無淚有陰謀詭計,只是不能具體他的圖謀。
刀無淚摁住鶻野的肩膀,他們現在可是被七八個人包圍了的,所以要清楚狀況,說:“也不多,就是回答我三個問題而已。”
“不要聽他的。”熊霸天舉起武器。
“哎,你們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一點也不驚訝嗎?”
谷姜應當是他們的領袖,所以才能做主和刀無淚談話。
刀無淚鼓掌,道:“這才要對嘛,不然,我就丟草昧子下去。”
“那不也得問問君上的意思,他看著,不像是出賣同伴的人呢。”血色玫瑰豎著眼瞳,道:“君上,你看著臉色很不好啊。”
“血色玫瑰,你再給我陰陽怪氣地說話,我就告訴阿和說你喜歡雲姍姍的事情,哎呀,我錯了。”
來啊,互懟啊,互相傷害啊,看誰比誰厲害嘛。
鶻野減低了音量,說:“你的心思真是太可怕了。”
“那是你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更可怕,既能同時吊著倆兄弟,也能不用擔負任何的心理壓力,還能在外邊廣撒網,這種事,我自問你做不到的。”
感覺他在罵自己,但沒有實錘的證據,鶻野就閉嘴了。
“刀無淚,你別亂說話。”雲姍姍瞪他。
“你們真是噁心透了。”刀無淚沒由來說了這麼一句話。
懂的人,肯定明白他的意思,不懂的,或是裝傻充愣的,自然便糊塗了,只是好處在於他們不反對刀無淚的三個提問。
“問題一,你們用什麼手段殺了天神?”
刀無淚補充讓他們別說謊,因為他能發現的,鶻野在旁邊就白了他一眼。
“他是自然老死的,和我們壓根沒有關係。”谷姜說。
“問題二,他死了之後,生前的執念成了最可怕的怪物,所以逼得你們不得不想辦法轉移戰火,對吧?”
“……是。”
“問題三,也就是最後一個問題,被我欺騙的感覺怎麼樣?”
有些人,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可惡。
陽霜雀一把火燒了飄落地面的落葉,即是刀無淚、鶻野、草昧子的分身,怒火中燒道:“他們什麼時候逃跑的?我們竟然沒發現。”
“問這麼多有什麼用處,還不如趕緊找到他們,如果讓刀無淚發現陣眼,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付之東流了。”
“我們演戲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找到誅殺天神執念的辦法,既然是這樣,谷姜,你不應該對刀無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