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昧子喊完了名字就兩眼放空,嘟嘟囔囔道:“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是不是累了?”花容送他進屋裡休息。
“我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事沒去做。”草昧子拉住花容,舉例道:“比如我要見誰,或者要去拿什麼東西?”
花容說他就是累的,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不過睡醒之後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希望是這樣的。”草昧子閉上眼睛。
花容等他睡著了之後才離開的房間,出來就看到草牧手裡抓著藥罐把手,她反應尋常,道了一聲好。
“花容,你怎麼能給他吃了遺忘湯……”
“有話就回屋裡邊說,不要打擾草昧子休息。”
花容率先往臥室的方向走了,草牧端著藥罐也不是,丟了更不行,所以就這麼一路回了房間。
“端著不累嗎?”花容伸手去拿藥罐放在茶几面上,道:“你冷靜了嗎?”
“……你居然這麼問我?”草牧不可置信,道:“現在是你不冷靜,花容,你瘋了?”
“我只想草昧子好好的。”
“想他好好的?”草牧指著那藥罐,道:“遺忘湯可能會讓他得了痴呆症,你也不在乎?”
“我有在控制藥量,不會讓草昧子變成那樣,我這是為了他好,你……嘭。”
草牧摔門而去。
臨走前,他傷心難過,說:“我寧願他不曾回來。”
花容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也不追草牧讓他回來,瑪婭進來的時候都看她在窗邊呆坐。
“發生了什麼?”瑪婭給予她溫暖的擁抱,道:“不要瞞著我,我是你的阿孃,有話都能對著我說的,和過去一樣。”
花容就是搖搖頭,說:“我想靜一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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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就是心慌意亂的,讓草牧無法翻看醫書的下一頁,直到他想起離開院子之際聞見的那股味道。
因為飛天島處處飄散著各種藥味,所以如果沒看著藥罐是無法確定的,總結起來就是花容讓他失望了。
不能相信他妻子竟這般不擇手段,而且對草昧子來說實在不公平,又不是器物,他是有獨立思想的成年人,怎麼能給他喝了遺忘湯。
“族長,這麼忙著找解開遺忘湯的配藥嗎?”
草牧見著了他,也看到草鋒抓著一袋子的忘憂草,便豁然開解,道:“是你讓花容給草昧子吃的遺忘湯!為什麼?”
草鋒放肆狂笑了起來,道:“你居然向我提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草牧死死盯著他,道:“草鋒,你還記著櫻桃?”
“是,我沒忘記她。”草鋒提起手裡的藥袋,說:“是不是好奇喝了遺忘湯的我怎麼還有那些回憶?”
“你……誰給你的忘憂草?”
草鋒顫抖著身體,不是害怕,是興奮,道:“一個,你們意想不到的人,啊,今晚是月蝕。”
天已經喝了,月蝕差不多要開始了,正是飛天島屏障最微弱的時候,而草鋒選擇了現在攤牌,意味著他有恃無恐。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