鶻野趕到現場的時候,曲鳴已處於昏厥的狀態,進氣比呼氣多,這就有些打他的臉了。
今天才答應曲松保護他兒子,現在便看曲鳴要沒命了,鶻野提起鐵筒子就放了一槍。
車伕頂不住了,武羅剎見狀便大臂一揮,要將他腦袋斬落,卻是被鶻野一槍給截了。
車伕沒跑成,鶻野那一槍就是對著他膝蓋開的。
武羅剎是察覺背後有人放冷槍,這才放棄斬殺車伕,可見到鶻野,他心中暗道“不好”。
不止是鶻野,草昧子沒來,但他帶來幽冥府的侍衛,已然在車伕和武羅剎戰鬥的時候將他們包圍了。
這感覺,像是被包了餃子。
武羅剎看時機不對,轉身就閃人,鶻野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速度比他快!!!
武羅剎詫異。
畢竟是身經百戰,又佔了年歲的便宜,卻也是艱難,武羅剎使出全力,再用環首刀在胸前一抗,堪堪頂住鶻野的一拳。
刀無淚讓鶻野不要過多依賴靈術,也不仰仗自己的武器,戰鬥中儘量用武力,儘管不明白是為了什麼,但他確實這麼幹了。
刀裂了。
陪伴他多年的環首刀現出裂痕,武羅剎也受到衝擊,直直往後退了好幾米。
車伕也想趁機跑了的,可力不從心,幽冥府又多人圍著,他只能繳械投降。
武羅剎見此,知道自己打不過鶻野,而且雙拳難敵四手,他只能放棄帶走曲鳴。
嘭!!!
武羅剎砸出煙霧彈,又藉著高階傳送符,消失得無影無蹤。
鶻野沒有去追他,現在處理曲鳴的事情才是正道。
給曲鳴餵了一顆丹藥護住心脈,鶻野這才關注起了車伕,道:“先押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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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忙忙,趕回幽冥府,草昧子已在淨璃閣等著了。
“如何了?”鶻野風塵僕僕的,接過碧灝的湯水喝了一口,繼續道:“曲松確實已經死了嗎?”
“嗯,品香已對那具遺體進行解剖,確認他就是曲松。”草昧子將屍檢報告遞給他,說:“那我們今日見到的曲松又是誰?”
“我沒看出來他有造假的痕跡,可能就是時間回溯了。”鶻野低頭看屍檢報告,說:“品香不是休假回家了嗎?她怎麼又回來了?”
“我也想好好回家團聚一番,可沒出門呢,懸念便用訊珖對我炮轟,我只好銷假回來了,君上。”
“那不也是很好嗎,聽說你家裡要安排了相親。”碧灝端走湯碗的時候說。
品香哪裡知道碧灝會說這件事,便是有些羞澀的惱怒,道:“別多管閒事,我好著呢,才不需要相親。”
“哦,好的吧。”碧灝離開的時候將門給關上,讓他們好好聊事情。
“君上,想來您或許對屍檢報告有疑惑,我便過來了。”品香說。
緋修也看得七七八八,道:“基因比對過了吧,沒有造假的可能?”
“自然是的,不過我在他左肩發現一道被洗了七八分的紋身,很奇怪。”品香指了屍檢報告的行數,道:“這似乎是我行醫門的標誌,但因為不全,怕認錯了。”
鶻野仔細檢視圖片上的黑色紋身,確實洗了七七八八,但清洗痕跡也過分粗暴了,磕磕絆絆的。
即便紋身洗的不夠乾淨,但輪廓依舊尚存。
行醫門的標誌就是兩把手術刀交疊,如同老鷹的揮翅欲要翱翔的姿態,也不知道他們老祖宗怎麼想的。
曲松身上的紋身保留著邊緣,以及中心的部分,確實很像行醫門的標誌,但不能完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