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手裡的供詞,刀無淚打算再看幾遍檔案室主任的口供,或許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而在思考著重合性時發現草昧子欲言又止,感覺很重要,道:“有話就說吧,這麼吞吞吐吐的,你是要憋死自己?”
“我好奇你的身份。”
“我就是我,並非是什麼不一樣的煙火,如果是的話,我寧願自己一顆炮彈,璀璨之後還能兼有幾分價值。”
避而不答呢。
草昧子與鶻野對視,後者搖搖頭,卻察覺後脖子有些冷颼颼的,緊接著是刀無淚說:
“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後操縱草昧子。”
“……我哪有。”
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供詞徐徐展開眼前,刀無淚邊看邊說:“上次給你們的功法修煉如何了?”
“……”
“我說過,我要不定期抽查的。”
“……幹嘛這麼急?”
就是眼睫毛眨動幾分,多餘的細微表情沒有,可刀無淚說話很有威懾力,道:
“秘果藏在一處險境,你們不會認為靠我單打獨鬥就能得到吧?
而且進入那裡是有條件的,絕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的,你們要是不達標,等著死了好啦。”
如果敢說是,他絕對分分鐘弄死他們倆。
“……你現在也需要養傷。”
鶻野你想對我旁敲側擊來打聽其他的事情,這麼明顯的意思是覺得他聽不出來嗎?
“我生於神族,但天生反骨,過不慣那些整日爾虞我詐又要偽善相處的日子,後來趁著……
因為某些事的發生,我叛出神族,並自削神骨,所以才躲過了死劫。
至於紫魅嘛,因為他的未婚妻明月跑了死了,又因為他領著族人投靠神族,被人家利用,便與我結下樑子。
但論起為何活著,或是半死不活著,我怎麼可能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刀無淚究竟有幾分真假,但鶻野勸他別得意。
“我哪來得意……”
刀無淚又覺得腰部難受,只能趴在桌上才舒服,自然打斷他們的對話。
鶻野瞧他單手摁著後腰,已經不止是一兩次這麼幹了,道:“還是讓懸念給你看看吧。”
“別的了,我身子骨好著呢……”
腰部泛起的酥麻惹得刀無淚起了雞皮疙瘩,再看是鶻野的小爪子,想抽飛他,可舒服。
鶻野在他後腰的部分捏著,道:“我和草昧子以前練功的時候也經常這麼互相按摩。”
“嗯,我們那時候可慘了。”
刀無淚最近懶得動彈,又因為鶻野的手勁地道,便由著他了,不過好奇他們怎麼被折磨的。
“也不是折磨,就是正常的訓練,我們要是不厲害,豈不是要被旁人笑話了。”草昧子端來一盤桂花酥,邊吃邊聊天,道:“外邊看我們是天之驕子,可我們付出的努力遠比他們看到要多……你也是。”
刀無淚有多努力,他們心知肚明,草昧子也不怕他翻臉,就是沒想到鶻野按摩技術這麼好,他都睡著了。
“……進階的後遺症嗎?”
為刀無淚披上外套,鶻野指了指外邊,草昧子便和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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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淨璃閣後院的涼亭坐下,草昧子便繼續重複剛才的問題,刀無淚是不是因為進階才嗜睡、渾身不舒坦、脾氣好。
不得不說啊,刀無淚近來的脾性確實友好,可不排除誰找死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