鶻野一口茶悶下去,道:“我又不是女人,哪裡懂得師祖的腦回路是怎麼拐彎的,但我知道你再不住口,可能要被揍了。”
“……”
以為櫟陽她走了,草昧子這才敢言語的,可定睛一看,人就在陰暗的角落裡,抓心撓肝著盯住緊閉的房門。
那醋味,讓周邊失去色彩。
醋罐子翻了的女人好可怕……櫟陽甩了眼刀過來。
面色陰鬱的模樣嚇得草昧子趕緊正襟危坐,再也不敢開口了。
只能等啊等。
等啊等。
可算是出來了他們……怎麼只有天道呢?
還是被踹出來的那種,刀無淚他呢?
咚!!!
房門再度被關上。
天道拍去身上的灰塵,剛才摔了一個狗吃屎,卻不在意道:“刀無淚需要整理一下,你們等等吧。”
櫟陽看他這樣就心疼,遺忘了剛才的事情,還問天道哪裡痛,與先前用毒辣的眼光來試圖穿門的行徑不同,溫柔都能掐出水了,真的是判若兩人。
“沒,刀無淚這樣活潑才好呢……那什麼,你過來。”
天道向鶻野招手,且看在師祖的面上,他都必須起身過來才好,可沒說你能對他上下摸索啊。
“……嗯……不錯不錯……刀無淚真是聰明……可惜了……唉……”
天道摸著鶻野的筋脈並說話,但說話內容很是零碎,讓人摸不著頭腦。
若非櫟陽在,鶻野就直接抽他上天了。
“那什麼,等會兒啊見著了刀無淚,千萬別詫異,好好照顧他,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吧,反正他愛幹嘛就幹嘛……”
鶻野的臉很黑,低聲道:“他要死了嗎?”
“怎麼說呢……”
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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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無淚走了出來,依舊保持著面癱的容顏,不苟言笑道:“走吧,我有事要辦。”
“……”
那行為,溫和感很強,但一點也不像是他。
“……他怎麼了?”鶻野猛然抓住天道的領口,眼神可兇了,說:“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才是他好不好……先放手。”
鶻野沒辦法,因為有太多的顧慮橫在心中,便鬆開了手。
至於刀無淚,沒有任何的表態,就是漠然不動著等候他們,完全不像是他的行為,所以這件事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嘖,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不過先前是因為某些緣故而變得暴躁了,實際上,刀無淚對世間萬物漠然置之。
我剛才喊你,也是想讓你多加看顧他,因為刀無淚現在算是沒了什麼七情六慾,可能會好殺。”
“……何為好殺?”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世間萬物對他來說不過一片落葉,多寡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招惹他,即便他刀無淚現在看上去很溫和,但內心其實壓根毫無波瀾。
即便他現在還認識你們,但殺你就跟宰只雞沒啥區別,真的啊,下手狠著呢。
哦,如果實在壓不住了就喊丫頭,不過一般也說明了她不在,你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天道說完了都覺得虧心,又低頭在兜裡摸了摸,直至掏出一根黑繩出來,又讓刀無淚過來跟前,給他纏在手腕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