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越相當於是被劍無夢用話拐出門的,只有鶻野還在屋裡發悶氣,結論是沒人聽他反駁。
無意間掃見那盆雜草的細枝末梢在輕晃慢搖,便無知無覺伸出手指,似乎有它才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只不過,草昧子身為藥皇族,其血脈問題是有所耳聞,日常也看不出來。
但原型確實上半身人模人樣,下半身卻是擰成了一捆的根鬚怪樣,少不得要他隱藏起來。
可返祖之後,竟化作一盆即將枯死而無生機的雜草,他想想,有些接受不了啊……
與雜草碰觸的指腹猛然有點疼,像是被誰給咬了……草昧子?
雜草沒動靜,好像他手指疼是錯覺,但指腹是見了血的,再看它,也沾有血液。
“哎,我的血,你可別亂喝,也不怕爆體而亡。”鶻野將血跡抹掉。
啪。
“嘿,你還打我啊?”
手背多了一道細細的紅條紋,也只能是雜草甩出來的了。
“哎,又不是我害你成了這樣的,打我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細枝末梢繼續晃了晃,好像是在說“奈我何”。
看得鶻野牙根癢癢的,說:“信不信,我放一把無間冥火燒了你?”
“你要是不怕將房子給點了,然後自己也一起葬身火海的話,我是不介意也不會攔著你的無腦之舉。”
劍無夢何時進了屋子,自己是半分也沒有發現,最重要的是他剛才和一盆雜草鬥嘴。
這麼沒智商的事情都讓她看了,鶻野他現在只想倒在床上就蓋被子矇頭大睡。
“放心吧,淳越還沒有回來,我就是回來看個熱鬧,順便給它澆點水。”
劍無夢過來的時候手中有水壺,道:
“草昧子現在就和一般的花草沒什麼兩樣,這大冬天的最好都注意著些,要是被你養死了,也不知道是他倒黴,還是你運氣太差……嘩啦啦。”
可水壺裡邊裝了什麼,這麼香?
“營養液,估計它現在除了能光合作用和無意識賣萌之外,也沒有牙齒能吃飯了,不喝營養液還能幹什麼,拿去當柴火都嫌它太細了……”
怎麼劍無夢說話,雜草就焉了?
哦,明白了。
“活該了,讓你貪吃……又咬我!!!”
鶻野躲得快,沒讓雜草再割傷自己的指腹,也不被它的細枝末梢給甩紅了手背。
劍無夢見他心無芥蒂,與雜草玩得不亦樂乎,面具下的唇角往往上揚,而淳越這時候帶床具回來了。
“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