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榕拒絕了,她無法接受自己的懦弱,道:“多謝君上抬愛了,可我從沒有想過有回頭的機會,抱歉了。”
“若是藝榕聖女有所需要,以後還是可以來找本君上的。”
鶻野現在的心思都在刀無淚的身上,他現在的狀態就是不太對勁,故對藝榕的去留並不是很在意,但還是保留最後的道義,其實不與對方撕破臉皮也是一種辦法。
可就在送藝榕離去回來的時候,草昧子圍著刀無淚團團轉。
“他……”
刀無淚手撕麵包,一邊吃著它,一邊舀著粥,看他精氣神不錯,但草昧子怎麼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什麼,你不能再吃了……”
“我餓啊。”
鶻野走過來,道:“他餓就讓他吃吧,我們又不缺這點糧食。”
草昧子指著旁邊的鍋,它就掛在鐵架上,道:“他可是吃了咱們一半人口的食量,還有桌上的這盤面包,全是源先生自己一個人吃的,他這樣……不會撐死嗎?”
那口鍋,是他們出門在外時用的,一次效能煮十七八人的飯食,都是成年人的食量,怎麼可能呢,刀無淚向來吃的東西比女子都少。
可他亦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就是聞見了粥味便食指大動,連帶著吃光了桌上的麵包,刀無淚也是苦惱,但著實是餓。
鶻野得知情況之後也是震驚萬分,以前都沒有見過刀無淚有這樣的食量,倒是經常厭食和挑食。
“……咚!!!”
一掌劈暈了刀無淚,草昧子伸手接住他,道:“鶻野,我們不差這點口糧。”
“胡說什麼呢,我這是擔心他吃撐死了。”
“啊?哦!”
“懸念呢?”鶻野回頭去找他的蹤影。
“君上,懸念幽醫剛剛先行了一步,據說是他之前一直在尋的藥物有了線索,這會兒已經遠在千里之外,不過他臨走前有提前告知品香幽醫過來接手,但目前尚在路上。”
鶻野便看了刀無淚一眼,道:“首理,讓品香到緹裳城會面。”
椛枝對鶻野的決定感到疑惑,道:“君上,我們不是回幽冥府嗎,怎麼又要到緹裳城呢?”
“本君上自有考量,你們只管去辦就是了。”
“……是。”
他們一行人轉戰緹裳城,直到品香過來的時候,刀無淚都沒有甦醒的跡象。
“如何了?”鶻野看品香的神色不能辨別好壞便問了,道:“懸念說他並無大礙,但後邊吃過藥之後就猛然進食,那飯量著實驚人,很奇怪。”
“君上,他無事。”
“沒事能這麼睡著?”鶻野對自己的手勁很有把握,不該讓刀無淚這麼昏睡不醒的,道:“若是需要用什麼藥就使了,其他的不是問題。”
這麼關心一個人,還是在刀無淚的身上所見到過的,這位源蹤尋為何得了君上的同等待遇,品香心中暗想。
可品香口中一再道他身體確實無恙,鶻野便讓她回房間休息,這麼趕過來也是辛苦了。
“君上,這是閻王殿下託我轉交的東西,說是您不能再猶豫了。”品香將物戒遞上來。
暗金色的蛇形物戒雖沒有多少重量,卻在心中落下沉甸甸的感覺,鶻野最後也只是道一聲曉得了。
“君上,您的病情這些年來又有加重的趨勢。”品香還是想要再多一句嘴,道:“君上,按照您現在的情況可能是等不到秘果現世,不如……”
“他已經死了。”
“君上,您現在的情況是必須用三生石鎮壓的,不能再婦人之仁了啊。”
“他都死了也不能安寧嗎?”鶻野毅然決然背過身去,道:“非要趕盡殺絕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