鶻野便是非要擋著路,說:“源先生,我們幾次相見都能有不一樣的經歷,說明我與你甚是有緣,今夜不妨留下來秉燭夜談?”
【丫頭,我能揍他嗎,太欠扁了他。】
【……我們還得指望著他呢。】
【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尋找鐵片要靠他?】
【我也不明白,但卦象就是這麼顯示的……你就忍忍吧。】
不,我忍不了。
可不能發火,不如就換其他的方式好了,刀無淚瞬間便有了主意,道:“君上,俗語說,好狗不擋道,你是想當狗還是想做人呢?”
【……你這罵人漸有水平啊。】
【我一直是標杆,從未被超越。】
【哇塞,我以前那位溫柔客氣的刀無淚去哪了?】
鶻野沒有回應自己,刀無淚也不著急,心中繼續和丫頭對話道:【那是對你才這樣的溫柔客氣,對他,哼,不需要。】
【呃……怎麼覺得現在的場面似曾相識呢?】
【不是。】刀無淚矢口否決丫頭的想法。
又在出神了。
鶻野仔細瞧他那魂遊天外的模樣。
便是相同的面無表情,可眼中的焦距永遠保持在散開的狀態,並且多數時候都表現出了深思的模樣。
如果這樣還不能說明源蹤尋的身份,那自己便是傻缺了吧。
【哎,他為什麼老是喜歡盯著你看呢?】丫頭道。
因為是魔瞳障目,所以才不大喜歡和旁人對視,刀無淚也一直有在避忌眼神交流,可鶻野好像不受影響,現在還在看,是不是奇怪?
【我們的思維不在同一條線上,難道是因為時間和距離讓我們之間產生了精神分歧?】
鶻野心裡已有了定論,大概曉得怎麼對付這位非要說自己是源蹤尋的刀無淚,既然想玩就痛快一些。
“源先生,做人還是當狗都不過是表象,而且我覺得狗在某種程度上可謂是忠心不二的,至少沒有人心那般的難猜測,不清楚源先生喜歡當狗還是做人呢?”
【他這說法像是做出了選擇,但又什麼都沒有說,賊,小心應付了。】
在刀無淚的心中,鶻野的回答果然不出意料,就是擺明就是想看他的笑話。
哼,我才不願意呢。
“呵,我又不是人,而且我看狗比你忠心呢。”
不用細嚼慢嚥談話內容,光是最後一句就讓丫頭感到窘迫,道:【無淚,你這話說的好傷人。】
“……好。”鶻野側邊站,表現出禮貌姿態,似乎沒將這句話放在心上,道:“源先生慢走,明日見。”
偏偏就讓刀無淚心生不適,感覺非要說些什麼才舒坦,卻又無法說出那句話,看起來自己始終對幽冥府當初所為心存芥蒂。
“源先生,不走嗎?”鶻野還主動掀開帳篷的簾門。
這不好巧哦,與剛要稟報“藝榕聖女想與君上會面”的淳越相撞了,就是這般的眾目睽睽。
咦,這個源蹤尋是如何進到君上的帳篷裡的?
淳越想他一直守在門外,怎麼就是沒有發現源蹤尋闖入的動靜,也未免不心驚膽戰,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小覷對方了。
深吸一口氣,刀無淚想他行的正坐的端,絕沒有臨陣脫逃的事情發生,道:“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