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傾傾算是懂了,他是在自問自答,還是退避三舍最好了。
“屋內什麼人?”刀無淚正視欲要離開的銀傾傾。
……這是與我說話嗎?
銀傾傾不敢確定,直到刀無淚再度開口道:“不是故意設計讓我過來的嗎,怎麼了,客心掛了啊。”
“他很好。”銀傾傾怒火中燒,說:“你又是誰啊,說話這麼不客氣。”
“我是誰,取決於你們,當我是二百五也可以。”
他,是在發脾氣?
在銀傾傾猶豫不決的時候,銀儒出來了,見到刀無淚也不奇怪,道:“進來吧,客心在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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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是藥香,也有腐爛的氣味。
“把被子掀開。”刀無淚下了指令。
銀儒點點頭,銀傾傾便到床邊照做了,眼神中深深不捨,但咬牙掀開了被子。
客心是吃了藥而沉睡著,但看到四肢被腐蝕得不成模樣,可以說他能活著,不曉得用了多少好藥。
“受了什麼東西的襲擊?”刀無淚需要對症才能下藥,而不是用生肌草就能解決的。
“不清楚,我找到他的時候就這樣了,好在有……”草昧子也是一臉疲憊,走進來到刀無淚的面前,說:“反正就是靠著藥物吊住了命。”
“哦,你活著?”刀無淚繼續看向客心。
“不過是命大,運氣好。”草昧子再無往日的活力,死氣沉沉的,說:“聽鶻野提起,你或許能救客心。”
“不是我。”刀無淚到客心的身邊。
“你……”
抽了擺在床邊的銀針一根,刀無淚用它碰了客心的傷口,道:“確實不是我,也不是什麼生肌草。”
這話聽著可不像是好訊息。
“也不是沒有救治的希望,就是……”
刀無淚將銀針丟到裝有消毒水的碗裡,再見他們都看著自己,忽而便猶豫了。
“讓我想想吧。”刀無淚轉身就走。
“……想想?”銀傾傾要追上去。
好不容易才有的希望,怎麼願意放棄呢。
“我去,你們照顧客心。”草昧子率先離開。
銀儒拉住銀傾傾,心裡明白這時候追上去也沒有用,倒不如先讓他們決定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