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好的啊,他們有手有腳,又不是缺胳膊斷腿,掃個地、煮個飯什麼的,也是夠用了。”
“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怎麼先生非要搪塞我呢?”碧灝低了頭。
“哎,不要試圖用什麼美人計,我素來軟硬不吃,現在來說說為何跟蹤我吧,我可不信你們的君上真是這麼湊巧,與我同在傑姆號上邊當幫廚。”
“這是機密,只能說無可奉告。”
“是的吧,你我都有不能說的秘密,既然是這樣,道不同不相為謀,再見了。”刀無淚舉手起來,對著監控器搖晃,道:“哎,開門啊。”
“先生……”
“我來與他談,碧灝,你下去。”
換了偽裝的鶻野,臉色可真是不大好,蒼白得似乎隨時能了喘息。
但是他堅持,連兵寒都讓碧灝帶走了。
刀無淚就不大耐煩了,道:“怎麼一個又一個的說客,不累嗎,還是我身上有什麼值得幽冥府費心的?也不對,我就是一個散修,修階不過是修身,哪裡值得君上費心了。”
“刀無淚,在哪裡?”
“……”
這話題,超綱了吧。
“我派去的人回報說,刀無淚已經跑了。”鶻野繼續說。
“所以呢,我是嗎?”刀無淚用反問來探底。
可能是撐不住了,鶻野坐了下來,這間房是碧灝安排的,好不好得看用什麼標準看了,但至少是能拎包入住的那種。
“我已經派人查過你的事情了,根據資料上顯示,你不是。”
“哦,原來是這樣。”刀無淚在心中為丫頭點贊。
“但……”
刀無淚不喜歡這樣的話說一半,問鶻野“但什麼”。
“但刀無淚沒了蹤跡才多久,你就出現了,這著實容易令人浮想聯翩,比如你的身份,以及和他之間的關係。”
刀無淚的沉著與冷靜,是致命毒藥,且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最容易讓旁人羨慕,可性格過分要強,偏偏又極為心軟。
辦事起來只得留有餘地,即便看上去他斬斷了對方的退路,實際上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鶻野打量著自稱“源蹤尋”的刀無淚,這樣的矛盾體出現在另一個人身上,怎麼看都奇怪吧。
不過說到底,還是懷疑他是誰。
嗯,讓我探探底。
“看起來,不是隻有你這麼想了。”
“嗯,大概只要與你相處過的人都會這麼想,畢竟習慣和舉止都像極了。”
是的哦,一個人的相貌再怎麼改變,那種如同呼吸般自然的習慣和舉止都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去,實在是麻煩。
“正如我上次見了你時所說的,你像極了他。”
上次?
這個詞語的含糊度,其猜測範圍很廣,刀無淚不想多加揣摩,免得出錯了。
“看看吧,便連現在不想回應我的話時所做的沉默都那麼相似,若你不是刀無淚,那就是和他有關係之人,且還是極為親密的關係,否則不可能連習慣和行為都學了去,是不是?”
這傢伙,似乎一直在探我的底,還用這麼極具誘惑力的話語引我入坑,為什麼?
之前的事情極速在腦中翻轉著,但時間過短,刀無淚還是沒能尋到突破口,不過氣勢上怎麼能弱了。
“這麼說,你就是覺得我和刀無淚必定有所關聯,故才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嘖,刀無淚的死活和你有關係?”
故作的諷刺,總是特別的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