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淚不在意的,說:“正是因為萬事不可知才顯得打臉時刻尤其精彩。”
“你好賭。”白河想他或許是個瘋子。
“我只是閒得無聊。”刀無淚否認,道:“因為最近實在是太無聊了。”
這樣你來我往的言論,怎麼合起來,好像不是在說同一件事情,可彼此間又相得益彰,感覺只有他自己是狀況外的。
“這是你不懂?還是他太傻?”刀無淚送向日葵那盤吃了一半的花生米,道:“他們什麼時候開船?”
“……半夜吧。”
這麼不確定?
“聽說好像在等什麼東西,只要一來就開船。”
刀無淚猛然想到鐸鐸與夜行者互為交換過的物戒,可當時的情況確實不適合跟蹤。
一來是無法確定物戒對換的意義何在,二來是不清楚夜行者的修階,不可擅自行動,三來是他當時很需要檢查自己的軀體,發黴了,哪有沒第二具可以用。
“……別說你要去啊。”
“為什麼不去,這是最後的機會。”刀無淚坐回貴妃椅上看書。
向日葵捧著花生米轉身,隨即覺得不對勁,將碟子擱回原處,道:“喂,要是對方提前開船了怎麼辦,你就這麼點修為,還想大鵬展翅飛下來?”
“土豪的世界,你不懂。”刀無淚將書蓋住臉面,用來遮擋陽光,因為他要睡覺了。
這句話,說得他手癢,向日葵問自己能不能揍他。
“我比較支援你練功。”白河說著就去忙活了。
“我……練功去。”
向日葵還真是不藏私,將那功法分享出來,所以他們有時間就互相切磋,試圖來自己快些強大起來,故這時候的院裡就熱鬧了。
耳邊是他們練習的響動,刀無淚也睡得香,直到太陽落山了才醒過來。
“一天到晚的不務正業,吃飯啦。”向青用碗裝著窩窩頭,擱在他面前,說:“你愛吃不吃。”
“謝謝啊。”刀無淚拿起窩窩頭,還是熱乎的。
向青倒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四個字寫在臉上,道:“你剛說什麼?”
“年紀不大,耳朵重聽了?”刀無淚撕了一塊窩窩頭塞嘴裡,道:“味道還不錯。”
向青抿了嘴,道:“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象牙要是能從狗嘴裡吐出來,還有大象什麼事。”
“哎,我說你一句,你就非要懟我一句,是不是?”
“不是啊。”刀無淚抬臉看她,露出無比真誠的表情,道:“我要是懟你,只有一兩句是說不完的,至少一籮筐,想聽嗎?”
“我……你有種。”
向青氣呼呼走了,旁邊看戲的少年少女趕緊低頭,不是繼續吃手裡的窩窩頭,就是裝作看天看地就不看刀無淚,反正只要無視他們就好了。
“沒意思。”刀無淚拍拍雙手。
一個窩窩頭就那麼點大,也就兩三口的事情,吃完了就再灌一肚子水,怎麼也能熬到明日。
白河暗中注視著刀無淚,還以為他吃不得窩窩頭配糠咽菜呢,原來餵食得這麼容易。
“我走了,不用留門了。”刀無淚收了貴妃椅。
“你等等,真去啊?”向日葵跑了過來。
“沒有啊,我飯後散步。”
“……”
“我自有分寸,倒是你們別年少輕狂,這世間可不是隻有我一個神經病,走啦。”
刀無淚揮手,其背影在出門幾步路之後就淪入黑暗當中,向日葵要跟上前,讓向青給攔住了。
“幹嘛啦?”向日葵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