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別過來,別……”蘇良要後退。
看他沒辦法退避而改為努力縮著身體,鶻野冷笑了,道:“你出賣情報的時候,有沒有事先想過他們是什麼下場呢?”
“我……”蘇良哆嗦著身體。
鶻野靠近他,親自將銀製鑽頭打入蘇良的大腿,聲音陰沉沉的說:“他們的下場,可要比你慘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審訊室裡邊都是蘇良的慘叫,因為他很痛。
“哦,忘了說,這次的血鑽沒有新增麻醉劑。”鶻野將刑具的另一半丟到椛枝放上來的塑膠桶裡,再陰冷著嗓門道:“可我不會讓你就這麼輕易死去的。”
蘇良瞳孔急劇放大中,他預感今後將面臨無比悲慘的命運。
“對了啊,若是剛剛所言的事情有半句假話,我就讓你的妻兒和全族都打上血鑽,不加麻醉劑的那種,哦,我聽說你兒子前幾天喜獲麟兒了呢。”
陰柔美的容顏裹挾著邪惡的言論,如風霜襲過最嫩綠的枝葉,狠辣且無情。
蘇良“啊啊啊”的說不出話來,眼中有無盡的悔恨,可似乎又沒有什麼能讓他與鶻野作談判的籌碼。
只有他才這麼傻,覺得自己能靠嘴硬躲過一劫。
原來早就是他人案板上的魚肉,竟肖想敗露痕跡之後還能死得痛快。
可悲可嘆啊,自己也不過是主子手中的棋子。
“我……我我還……還有話要說……”
蘇良撐著最後的理智,因為他想求鶻野勿要牽連家族。
“哦……”鶻野拉長了音調,之後斜眼睥睨了蘇良,道:“可本君上為何非要聽你說呢,或許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不,這是真的,我發誓,我用全族的性命發誓,這件事它絕對是真的。”蘇良用盡力氣去吼叫。
鶻野依舊是不在乎他口中所言的重要事情,轉身就要走。
“幽冥府除了我這條暗線,還有另外的一個人……”
鶻野這就有興趣了,坐下來,讓蘇良慢慢說清楚,還使喚椛枝取走血鑽,並在傷口上撒了止血粉。
“說說吧,這個人是誰。”鶻野暗中收緊了拳頭。
“……我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我隱約猜到這個人的身份不低,因為多數時候都是對方給我情報來傳遞出去的,要不然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機密。”
“這些聽上去都是廢話吧。”鶻野低頭看指甲,道:“本君上是來和你閒聊的嗎?”
“不不不,君上,我不是在說廢話,不是的。”蘇良趕緊解釋,道:“可能是暗影部的某個人,因為我有一次無意間瞄到對方身上有暗影部的令牌邊角。”
椛枝甩了鞭子擊打在牆上,道:“何時見過的,又是什麼顏色的令牌,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
“是是是……是橘色,如流水般的紋路。”
蘇良絞盡了腦汁,這才想到那一閃而過的令牌邊角的模樣。
橘色,流水,那是一隊人……椛枝望向了鶻野。
“嗯,曉得了。”鶻野起了身,撣去袖口上沾到的塵埃,道:“繼續吧。”
椛枝鬆了一口氣,而蘇良五內如焚,道:“還請君上高抬貴手……君上……”
“別喊了,你的罪是你的孽,不是他們的。”椛枝安好取來的新血鑽,道:“而你終將成為祭奠亡靈的慰問品。”
大概也是一種友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