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是在意碧灝的出現。”解遇行攥住手上的玉石扳指,也盡力消化寂棋所帶來的訊息,道:“為什麼不與我們商量再行動?”
寂棋並未在意解遇行是什麼臉色,道:“這種事,當然得先下手為強了,哪有時間和你們商量,磨磨唧唧的,容易失了先機。”
“……我說幽冥府怎麼突然做出這樣的大動作,原來是因為你這個蠢貨。”秦素真的是壓不住火氣了。
“我,蠢貨?”寂棋眯了眼。
解遇行上去就擋在他們中間,道:“吵什麼,現在是胡鬧的時候嗎?”
“誰胡鬧,是他自找麻煩的。”秦素覺得寂棋就是那鍋湯裡的老鼠屎,道:“碧灝可不止是鶻野身邊的侍女,你這樣豈不是要與九心蓮正面槓上。”
“九心蓮?”寂棋露出厭惡的情緒,道:“現在的九心蓮就是幽冥府的走狗,怎麼著,你怕了他們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不成?”
“寂棋,注意你說話的分寸。”解遇行也是惱怒,他怎麼敢這般的無理取鬧,語氣便不輕不重,說:“你已不是當初那個被萬人簇擁追捧的一心堂堂主之子。”
寂棋面色更冷了,道:“可我原就不是圭頻之子,不過是侵佔了他兒子的身體,才得以苟活下來的髒東西而已。”
秦素也曉得些許寂棋的往事,怒氣衝衝道:“你這是在怨恨主子當年所為嗎?”
寂棋側身避開解遇行的眼神質問,道:“我可沒有這麼說,別亂加罪名在我的身上,也是啊,誰不想獲得主子的青睞呢。”
“別陰陽怪氣了的,現在應該說說如何處理幽冥府之事,對方肯定猜到商洛城的這些一爛攤子事不簡單,說不準已然有了懷疑的目標,這才導致那臥底都不敢出聲提醒。”
解遇行想化干戈為玉帛,只能尋求大家共有的敵人,而幽冥府就是他們現在的首要目標。
秦素暴怒的源頭在寂棋的身上,但本身在於大事之上要識分寸,回身坐到了原位,道:“幽冥府之事還是上報於主子知曉最好。”
“可主子已到了重要關頭,不好分心出來處理這些事。”解遇行否決了這樣的提議。
“說來說去,不還是沒有辦法。”秦素感覺氣到腦瓜子都隱隱作痛了,說話也就跟著怪聲怪氣的,道:“這麼有本事,就讓他去殺光他們吧。”
“秦素,你要是再這樣不過腦子的言語辱罵,我不介意讓你到刑堂領罰。
還有你,寂棋,竟不服從命令而擅自行動,回去之後到刑堂領二十鞭子。”
解遇行只能擺出作為主子親自指定而身為臨時上級的威嚴,好讓他們暫時都能團結一致對外,而不是將炮火對準自己人。
“哼。”秦素拂袖而去。
寂棋是往窗戶那邊走了,完全無視了他這位臨時上級的存在。
他們為何不能好好說話?啊!!!
解遇行覺得自己這位臨時上級是他們的出氣筒吧。
……啪。
解遇行拍桌,屋外便有侍從進來詢問有何吩咐。
“……把他給我帶下去。”
解遇行指了躺在角落裡那至今還昏迷不醒且可能隨時斷了氣的侍從。
“是,峰主。”侍從又找了兩人,幫忙著抬出這位倒黴的傢伙。
屋內又重歸平靜,但解遇行心中波濤洶湧,著實想要一醉解千愁。
啊啊啊……這倆都是一混蛋。
什麼事都丟給他來辦,自己是許願池裡的錦鯉嗎。
……呸呸呸。
不小心將醬汁當成酒喝了的解遇行,當下表示這玩意兒的味道有點鹹。
被對方喝了,還被嫌棄的無辜醬汁表示:人家本來就是調味品,,口味鹹了怎麼著,誰讓你把我當酒水喝了的,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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