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來者不拒,直言了一句“謝謝”,聽得刀無淚格外扎心。
【不客氣……咳……哇……】
刀無淚又是一口血吐出,被氣的。
【我們偶爾也是需要換血的,是不是?】
刀無淚沒有忍住,直接血吐到胸口不悶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我現在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呢。】丫頭開口了。
【憋著,我不想聽你說話。】刀無淚努力起身。
先是吞了好幾顆清心丸,等心火淡了下去,才是療傷的丹藥服用幾粒。
感覺好極了。
抹去嘴角的血痕,刀無淚過去探查血色玫瑰的脈象。
脈動得蓬勃有力的毫無問題,簡直是太有問題了。
“臭小子,都說過斂風鳴有弊端還練……咳咳咳。”
都要被血色玫瑰氣死了,刀無淚抬手,給他後腦勺一掌糖炒板栗,可照舊往他嘴裡塞丹藥。
“還是一樣的欠揍……”
【……他意識還清醒著呢。】丫頭幽幽道。
腦中瘋狂刷過“我現在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呢”。
身體被控制而意識清醒的血色玫瑰遭遇了嚴重的人生危機——刀無淚要拉他去填河。
怎麼辦?
【出門踩狗屎也比現在這樣好多了。】刀無淚用力推不能動的血色玫瑰入河。
【你這樣,著實很可怕。】
刀無淚重傷,沒什麼力氣,九牛二虎之力都使了出來,青筋暴起的他面目猙獰。
丫頭看得到,他又見不到,刀無淚才不在意這件事呢,道:【我也是為了救他,又不是要拉他填河。】
【……我現在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呢。】
又是這句話!!!
【你請講。】
刀無淚抹去額頭的汗珠,但碰了冰冷刺骨的河水,身體在顫抖,可氣呼呼的心態還是表現出來了。
【河裡可能有蟲卵,你這樣幫他可好?】
這是回明城的用水發源地,刀無淚過來就是為了查明那股不明勢力下毒手的方式。
看著已被拉到河裡泡著的血色玫瑰,刀無淚摸了下巴,一時沒回應丫頭。
血色玫瑰不止能感覺身體承受著水流的清洗,還能察覺那視線變得鋒利起來……要填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