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草昧子最憤怒,也是最傷心的時候,口中吐出那句:
“鶻野,你永遠不明白我和刀無淚的處境,不是你是什麼君上,是因為你的身邊總有助力,而我們什麼都沒有,只有自己。”
那一次,是他們鬧得最兇的吵架,而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直到現在還沒有和好,但草昧子仍舊願意和他一起執行任務。
前路究竟有多危險呢?
……差點就掛了。
“喂,你還走不走?”
肩上感受到一股力量,鶻野茫然看著他,道:“怎麼了?”
刀無淚是出聲喊他也沒有回應才動手碰鶻野的,可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問題是,他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有古怪。
鶻野茫然看著他,刀無淚只得重複一遍自己的想法,道:“你要是不走就讓開,我要接著走下去,我不大喜歡半途而廢。”
“哦,我們繼續走。”鶻野收回臉上的茫然。
因為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至少也得先送草昧子安全離開,再想著死不死吧。
【無淚!!!】
刀無淚正要邁腿,忽而聽到丫頭的呼喊。
【怎麼了?】刀無淚聽出那聲呼喊不對勁。
【那死掉的傢伙,就是他他他腦裡爬出蟲子……好多條……蜈蚣……啊啊啊……怎麼辦?】
腦中彷彿能看到歪了脖子的腦袋上有蜈蚣,不是一兩條,而是密密麻麻的,如潮水般不間斷,直直湧向草昧子。
那些蜈蚣通體血紅,便是周邊再幽暗,仍能看到這樣的血河一股腦湧來進前的詭異畫面。
“怎麼了?”
走出去一段路才發現刀無淚沒有跟上,鶻野便返回,也就是這樣,錯過了。
這件事,要不要與鶻野說呢?
刀無淚都沒有想到自己還能與丫頭共享視角到這般田地。
是不是因為聯絡性加強了,還是因為其他的。
罷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可還記得我說過有人假扮成你的模樣吧。”
看鶻野點頭,刀無淚才接著講,而說話的時候因緊張,他不自覺舔了唇,道:
“現在他死了,先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這不是重點,而是接下來的訊息。
他腦裡爬出蜈蚣,就是之前從草昧子體內掏出來的那種。
你要有心理準備,因為不是一兩條,而是很多條,很可能等我們回去之後,草昧子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