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鶻野往後退,表情略帶著僵硬,道:“咱們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樣……真的不大好。”
“有何不好的?”
刀無淚舉著棍棒,輕輕敲打在手心,表情無比的淡定,說:
“現在不也是沒辦法嘛,這地方沒有其他的出口,而我也不想在這裡等死,所以只好委屈你一下,受些苦。”
【無淚,你明明就是公報私仇……】
丫頭似乎苦惱這樣會不會讓他們的合作掰了,刀無淚便想說“我不是,我就是想要離開這裡而已”。
【不過我喜歡,哇哈哈。】丫頭可是開心了。
【……你開心就好。】刀無淚持續逼近。
鶻野繼續往後退,道:“受苦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怎麼沒答應要我被你揍吧。”
“你沒有看出來嗎,我是為了戲劇效果更好才這樣做的,所以別這麼緊張,我很專業的,保證你還沒有感覺到疼……哐。”
後退時踢倒了玻璃瓶,鶻野也沒有想太多,但刀無淚好像挺在意的。
玻璃瓶滾了好久,以為應該停了吧,但沒有。
刀無淚俯身看向玻璃瓶滾過去的軌跡,隱隱約約看到了光芒。
如風中燭火,搖搖欲滅的,且不能照亮那邊,這樣就只能賭了。
“我先去探路。”鶻野毛遂自薦,道:“如果有危險,我……”
那目光透著無盡擔憂,鶻野也清楚自己這樣很冒險,但就是對眼前的陌生男人有所信任。
“希望你能盡力幫我送草昧子回到幽冥府。”鶻野幽幽嘆了一口氣。
他這次冒險潛入酒店的,是因為確信自身實力,但現實讓鶻野明白,一切皆有變數。
故,他將玉牌塞進刀無淚的手中。
“勿要推脫了,這玉牌是我心甘情願交給你的,它也是一種證明,否則他們怕是要誤會你了。”
鶻野沒將話挑明,但刀無淚心中明白。
就算他不是君上,鶻野的死亡也將摧毀一個家庭。
不清楚別的家庭將如何看待這件事情,可能痛哭流涕好幾天或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吧。
【不就是探路而已,怎麼聽上去像是一去不回了?】丫頭也是眉頭深鎖了。
他就是在留遺書……刀無淚握緊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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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我能平安歸來吧……”鶻野仰起臉。
燦若星河的笑容,是刀無淚不曾見過的純淨,這讓他想起當年初見鶻野的時候。
純淨而不受汙染,見到自己時既有所震驚,也表現出防備的神色,但對於生命很是看重。
那時候的警惕,他全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到性命威脅。
不像是現在,笑容中摻和著一股死氣。
刀無淚最明白那樣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