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淚沒有靈力,只能靠丫頭取了,好在有驚無險,算是把碎片弄出來了,害得他們都提心吊膽的。
【我怎麼覺得生孩子都比取出碎片要容易呢?】丫頭氣喘吁吁的,她絕對已經把全部的精力都灌輸在裡邊了。
小心翼翼將碎片放回木盒,又將其塞進貴妃椅底下的暗箱中,刀無淚回應說敢情你生過孩子。
【……我就是比喻。】
【那也得找對了再說話,丫頭,你這樣,很容易被騙的啊。】
怎麼聽上去有些痛心疾首呢?
丫頭才不管,道:【我們接下來是要找麻煩,還是找麻煩?】
那項鍊還完好無損,因為丫頭覺得有利用的機會。
刀無淚也覺得不出這口惡氣讓他特難受,因為一直憋在胸口這裡不上不下的,道:【把它丟進巫蠱之地。】
巫蠱之地?
【好歹謠言不是在說玉面魔君得了界靈的青眼,正巧我現在也死了,你說,阿雀該往哪裡跑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呢?】刀無淚摸了下巴,目光灼灼的。
【相愛相殺的戲碼,好主意,我馬上就去。】丫頭攜著項鍊就樂呵,道:【不過我打算再加點戲碼,怎麼樣,要不要來玩?】
收了貴妃椅,刀無淚沒打算露宿野外,想想就丟出一個布娃娃來,道:【我正好得了這樣的東西,試試吧。】
看到地上的布娃娃挺立著身體,而不是軟趴趴倒在路上,丫頭賊笑了,道:【沒問題,看我的。】
白紙往布娃娃身上貼了一下,那東西便成了山恬。
【帥哥哥,拿著它,不管是誰追著你,只准說自己是玉面魔君,懂了嗎?】丫頭將項鍊塞到布娃娃的手裡。
布娃娃的模樣與山恬如出一轍,待拿到項鍊之後就點頭,說:“我是玉面魔君,我是玉面魔君,我是玉面魔君,你好,我是玉面魔君山恬。”
剛開始的僵硬複述,現成了流暢的自我應答,刀無淚表示滿意至極。
既然巫鬼國喜歡潑髒水,那他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道:“你還得記住,如果有誰要殺你,直接大聲說我是巫鬼國國主的私生子,爾敢,記住了?”
“殺我就喊我是巫鬼國國主的私生子,爾敢……殺我就喊我是巫鬼國國主的私生子,爾敢……殺我就喊我是巫鬼國國主的私生子,爾敢……記住了。”
布娃娃如山恬般笑得陽光燦爛,將“殺我就喊我是巫鬼國國主的私生子,爾敢”這句話運用得如火純青。
“嗯,你走吧。”刀無淚給布娃娃指了路。
丫頭還不大放心,直接纏著布娃娃繞了好幾圈,既多教了幾句話,又清除了它身上的氣息。
【舒服不?】丫頭飛回來。
【還可以,不過一池水還得攪動得更加混濁些,現在我們找地方給阿雀療傷。】
【如果要說什麼地方最安全,自然是……】
刀無淚聽得懂言外之意,道:【是否擔心阿雀反應過激?】
【我是怕,你不怕?】丫頭連忙躺在他手心休息。
安撫它,刀無淚往前走著,道:【少在這裡賣關子,為什麼要去旅館?】
【咱們不比當初了,自然是低調些了。】
【說實話。】刀無淚一針見血。
【……一半一半吧,主要是旅館有阿雀的氣息,可以稍稍掩蓋我們的痕跡,而且我還擔心他涅盤。】
涅盤?
不是還沒有到時間?
【無淚,您老人家絕對是貴人多忘事,涅盤這種事就是懷孩子,你以為可以控制得住時間節點,結果往往是出其不意更多些,而且還可能是想懷還懷不上呢。】
腳下一踉蹌,刀無淚險些被石子絆倒,等身體穩了,說:【你這樣的比喻讓我很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