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三秒。
刀無淚又要倒下,鶻野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免得他再度受傷……雷電呢?
滋滋滋……
刀無淚身上閃爍著電光,但沒有發動,就像是警告,鶻野見之,慢慢將他擱置好了位置就鬆手。
“這……它是不是在鄙視你?”
草昧子第一次發現刀無淚身上的雷電陣如此有智商,還能自主判斷對方的行為是否有惡意,現在也懂得威脅人了,厲害了我的哥們。
“不一定是好東西……滋滋滋。”
原本停歇的雷電又在刀無淚的身上閃爍起來,好像是在不滿意鶻野對自己的評價。
“……說它是東西也不對吧。”
雷電偃旗息鼓了,弱弱地滋滋。
“怎麼覺得它是委屈了在求安穩呢?”鶻野抿唇,無奈在臉上顯得更多些。
草昧子也覺得是這樣的,要不怎麼就說不是好東西的時候就發火,說不能算是東西的時候又委屈呢。
“先別管了,還有多久才能回到幽冥府?”鶻野點開腕錶檢視路徑。
“哥們他是怎麼了,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這樣子,你當時不在?”
草昧子怕刀無淚這樣要著涼,從物戒中取出毯子要給他蓋上,又怕那雷電誤解,連忙解釋自己沒有惡意。
可能真是有智慧,雷電沒有任何發動攻擊的意思,安安靜靜讓草昧子給刀無淚蓋上毯子。
滋滋滋……
又有聲音了,鶻野抬起眼皮子,不過只能看到草昧子退離刀無淚的身影。
“我的天,就是想說幫哥們脫去外套好讓他睡得舒服些,這雷電,一言不合就要電……”
腦中似乎抓到關鍵詞,卻又轉瞬即逝,快到鶻野來不及回想是什麼,淳越便撥來訊珖。
“怎麼了?”鶻野接通了訊珖。
淳越的影像只在鶻野的腦中出現,怕是隔牆有耳的作為,草昧子也沒有多說什麼,靜靜在旁邊坐著。
“君上,與您同行的羽兒小姐死了。”淳越側身。
人還是那人,死相卻悽慘,雙目被剜去、舌頭被拔掉、心臟連著血肉擱在她彎曲的臂膀裡,而看臉上死亡時停滯在面容裡的驚恐萬分,說明是他殺。
“有什麼線索?”
“……看羽兒小姐的死相,以及生前還有與他人搏鬥、掙扎的痕跡來看,屬下大膽揣測是玉面魔狼下的毒手,只不過……”
淳越說話時一直含糊其辭,讓鶻野不大耐煩,道:“有話就說清楚了。”
淳越讓女部下拉高羽兒的褲腿,而後指著那淤青的位置,說:“膝蓋有傷痕,看情況是剛剛受傷不久的,而所用力道與攻擊手法都像極了公子下的手……”
“他?”
“君上?”
鶻野穩住心神,道:“這件事先壓下來,有什麼等刀無淚醒了再說。”
“君上,那車伕跑了。”
“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怎麼樣,本君上都要弄清這件事。”
“是,屬下馬上就去辦。”淳越還是有話沒說完,心中轉了轉,還是講出來,道:“少主,您與草昧子大人是不是……”
“我們沒事情,不用在這裡瞎猜下去。”鶻野結束通話訊珖。
唔?
怎麼了,好端端這麼看著他?
還是說自己剛剛著急趕過來,身上沾了什麼髒東西?
鶻野那眼神直勾勾的,草昧子忙尋鏡子要看自己的臉上。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