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這種事用嘴巴說出來,很可能發生隔牆有耳的潛在問題,但草昧子接下來的話語確實讓鶻野驚訝了。
[藝榕聖女被他策反了?”]
鶻野敲擊著桌面,用密語與草昧子聊天。
那是專屬於他們的密語,草昧子這才能肆無忌憚告知事情後續,道:
[我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但哥們真是有辦法,藝榕聖女那麼愛國的純潔姑娘都心甘情願當了你的臥底,是不是特別厲害?]
[我的臥底?]鶻野怎麼相信刀無淚這樣辦事是沒有私心的,估計在某種時候就已經和藝榕聖女搭上邊了。
[那不能,藝榕聖女這條線都是我在掌控,哥們最多就是得知我給他的情報,其餘的,真心沒有了。]
[他是哪種願意幹虧本買賣的?]
鶻野是無法相信的,刀無淚那種鬼點子多且心眼還不怎麼大的嘴毒性格,願意放棄藝榕聖女這條線。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哥們從沒在藝榕聖女面前露過臉,一開始就是我打著你的旗號和她接觸的。]草昧子聳肩,嘴角也跟下垂了。
[你不開心嗎?]鶻野發現了他的不爽。
草昧子倒抽了一口氣,感覺上像是牙疼了,但好像也不是吧,可能是愧疚,對刀無淚深懷不大一樣的情緒,很可能是為他感到了委屈,道:
[我就是覺得咱們乾的不是人事。]
鶻野當即就想給草昧子一腳了,但他忍住了,道:“我怎麼覺得刀無淚乾得才不是人事呢?”
“你這是偏見,哥們他就是心裡苦而已。”草昧子見鶻野是見了鬼的模樣看自己,不得不說道:“先前扮演你的時候怕刀無淚作妖,閻王殿下便派我在暗處監視他。”
“嗯,好歹也是經歷過暗衛訓練的。”
“能不能別打岔啊!”
草昧子不能忍受鶻野像是哄孩子般摸自己的腦袋,懂不懂。
“好的,我下次注意,不會再碰到你的敏感點了。”
“啊啊啊,我咬死你哦。”
草昧子都暴躁了,明知道腦袋是他的敏感點還敢亂摸,問題是自己還打不過鶻野,好生氣,不能報仇雪恨啦。
“嗯嗯嗯,你繼續,繼續說。”
鶻野好久沒看到草昧子這種跳腳又奈何不得自己的場景了,一時心情還不錯。
“哎呦喂,我說到哪裡來著?”草昧子才討厭被打岔嘛,總是講著講著就忘了。
討厭的鶻野就知道欺負他,哼。
“來來來,我親自買來的綠酥糕,新鮮熱乎的,吃吧。”
這種時候只能是靠美食誘惑了。
在某些時刻,鶻野喜歡像疼愛弟弟般對待草昧子的,大概是獨生子的孤獨吧,別在意年齡就是了。
有些人,看似身體長大了,但心智就可能不是直線上升的。
“算你有良心,不過我剛說到哪裡來著?”草昧子吃著綠酥糕就笑著說話,再也不記得鶻野的壞毛病了。
“你聽舅舅的意思監視他。”
“嗯,我聽從安排監視哥們……”草昧子狠狠剜了鶻野一眼,因為話題接下去就覺得綠酥糕不好吃了。
默默裝不懂,鶻野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眼神就是不看草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