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魚緊趕慢趕,終於在十分鐘之內問到了線索,於是乎,一冒頭。
它怕怕,刀無淚那樣像是要宰了自己之後燉湯的,上次就是看他這麼對待紅鱗蟒蛇的遺體。
不,他沒有用肉來弄蛇羹,只是取了蛇鞭而已。
刀無淚正磨刀呢,不是初擁,是一把鋼刀,目測有半米長,鋒利得彷彿能劃拉開最堅硬的石頭,但他還是在磨著,慢條斯理的。
“怎麼樣?”刀無淚比對著鋼刀的鋒利度,似乎不是很滿意,他又繼續磨起來。
那冷漠肅殺的姿態,簡直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惡魔。
那條魚哆哆嗦嗦,明明刀無淚沒有針對自己,它偏偏能察覺出對方現在手很癢,所以為了能保住性命,道:“它們說,剛剛有來過一個黑衣人,但好像也沒有幹嘛啊,就是在站了好一會兒,隨後就走了。”
“黑衣人?”刀無淚停止磨刀的舉動,道:“可有看清對方的模樣,或是身上的特徵?”
“……沒啥特徵啊,全身都包圓了,也沒有開口說話,誰知道是男是女,性別這種東西與體型又不是都一致的。”
“哦。”
好敷衍,那條魚心裡想著,但它不能指出來,因為刀無淚極為護短。
他的人,怎麼懟飛都可以,旁人就不可以了,好比它上次被敵手給欺負了,刀無淚上前就表演了庖丁解牛。
他的理由是:肉質細膩鮮嫩,烤來吃,最好了。
幸好對方還沒有成精,要不他該遭天譴了。
“不是成精了?”
嘛意思,怎麼話題轉到自己的身上?
“你很快就能化形了吧?”刀無淚繼續發問。
就是這種自問且還能自答又非要問你的態度讓那條魚如臨大敵。
“作為馬上就能離開一條線的魚精,你有什麼想說的?”
如果你能把手中的鋼刀丟到旁邊,我就信你的話……才有鬼。
“如果不喜歡阿麝,那就不要給它希望。”
哈……噗噗噗。
那條魚表示自己沒聽懂,所以吐了一串水泡泡。
“活著已經很難了,再沒了希望,生不如死的。”刀無淚轉身離開。
微風徐徐著,撩撥了不知是誰的心。
“我嘞個去的,他還是那打架不手軟、懟人不停嘴的惡魔……刀無淚?”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那條魚甩了尾巴,它要回洞裡待著,再想就是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就乖乖不出來晃了,省得殃及池魚了,至於誰欠揍,管它什麼事。
→↓←
又過了幾天,眾隊員大病初癒,但臉色都很不好,尤其是凝為,下巴更尖了,有些像是蛇精臉。
“……那我豈不是醜爆了?”凝為很在意容貌的。
不過好像誰都在乎美醜這件事,反正化形嘛,怎麼漂亮就怎麼來唄,不奇怪。
“我的龍角怎麼好像縮水了?”練滿天唉聲嘆氣。
他老家那最看重的就是龍角的成長度了,要是長醜了,以後可是沒有龍女願意接受他求婚的,怎麼辦?
“才幾天沒洗澡就長了滿臉的痘痘,我以後可怎麼見人……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