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越還沒有反應,隊伍中便有人先發難了,可能是想待混入之後趁其不備下黑手的,至於最先步驟怎麼走就難講了。
沒想到,刀無淚竟第一時間發現了端倪。
紫衣沒辦法,只能下手為強了,假意一劍花,但刺殺之意呼之欲出。
“鏘——”
初擁自行過來與紫衣纏鬥在一處,不用刀無淚,他就坐在那裡喝茶,在悠閒著裝逼中。
紫衣是專業殺手,身手靈活又擅長近身攻擊,但雙拳難敵四手,淳越他們還在呢,很快就被活捉了。
淳越對付這樣的殺手有經驗,直接定身術,不讓紫衣有自爆的機會,再回頭,刀無淚那邊便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都讓讓,別擋著,我正看戲呢。”刀無淚擺手,似乎很厭煩他們的保護。
“公子,您怎麼樣了?”
淳越過來了,他先前還以為將隊員們找回來能讓刀無淚開心,沒想到那些人已經狗急跳牆到這種地步了。
“我能有什麼事情……”刀無淚忽而指了方向,道:“先把那姑娘的面巾摘了,我看看。”
“……是。”淳越忽略不計內心剛冒芽的念頭,因為他覺得刀無淚似乎有些像色胚了,而後讓暗衛之一摘了紫衣的面巾。
面巾摘去的紫衣讓他們驚呼,除了顯露出來的地方,其餘部分就是傷,疤痕累累的,根本不能從面貌上看出身份來。
一眼看穿紫衣臉上的疤痕是陳年舊傷,再想想她的身手詭異,所行功法是未曾見過的,淳越便在腦中猜想是誰家派出來的暗線。
“放她走。”刀無淚出聲。
“公子,怎麼能……”佰仟俐脫口而出,卻讓美狄亞踩中腳面,便失去了最佳說話的機會。
“公子,這……”淳越也詫異刀無淚的行為,怎麼看完容貌之後就放她走了,莫不是他喜歡這種型別的姑娘。
要是知道淳越所想,刀無淚肯定爆他腦袋,但現在,沒有讀心術。
“一個既不能說話也不能書寫的殺手留著沒價值,還是這裡有誰能懂她的手語?”
“……啞巴嗎?”淳越過去檢查紫衣的口腔。
紫衣被施了定身術,無法反抗淳越的檢查,但心裡驚濤駭浪,是因為刀無淚的那一番話。
他沒有檢查自己就清楚她是啞巴,沒有威逼利誘就知道自己不懂書寫,也非常肯定她沒用一般的手語溝通,所以說,他是誰?
“公子,她確實不能言語,但您怎麼曉得她不會書寫的?”淳越這麼問,是有私心的。
“殺手嘛,既然臉都毀成那樣了,怎麼可能還能留著舌頭呢,而且不是誰都有機會讀書寫字的,尤其是殺手,能懂怎麼殺人就行了,教他們讀書什麼的,誰能幹這種虧本的買賣。”
怎麼聽他所言就像是清楚其中的操作,淳越不禁心有所疑,卻不著痕跡壓在心中,待日後查驗。
“公子,便是她不能言語也不能書寫,那也不能放她離開才是啊。”
“我今日心情甚好,所以想放她離開,不過嘛。”
刀無淚虛空一抓,隨即站起來,身體又呈現出似乎捕撈到何物而重摔在地上的姿態,待“撲通”一聲悶響,地上砸出好大一個坑。
一腳踩在中心點,刀無淚特別用力碾壓了幾下,但怎麼看就是虛提著右腳,是在表演默劇嗎。
“小姑娘,聽說過‘一寸長也是一寸短’這句話嗎?”刀無淚聲音低沉得可以,彷彿是抑制住自己的殺意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