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淚就是怕這樣的慢性自殺,好比是腫瘤,平時怎麼樣都沒有問題,如果一爆發便有摧枯拉朽的架勢,說不準還是晚期,沒救了。
【……我發現你近來似乎想象力很豐富。】
【其實是悲觀……噗……咳咳咳……什麼玩意兒?】
刀無淚倒出水來,不過剛入口就噴了,因為那是藥。
無色無味的苦藥在喉嚨裡發酵,要吐了。
“千眉,你進來。”刀無淚將雙腿放下,他得要好好問了。
門應聲而開,千眉走進來,道:“公子,您說。”
“這,是什麼?”刀無淚指了那壺茶。
“公子,這是幽醫開出的藥方。”千眉如實告知了。
“……這藥也太苦了吧。”
“幽醫說是良藥苦口利於病,您忍忍?”千眉低頭時眉宇緊蹙。
“可怎麼覺得你們那什麼幽醫是在報復我呢?”刀無淚才不信這種蹩腳的謊言,明明能把藥的氣味和顏色弄得如清水般,怎麼就不可以去掉苦味,而且味道比先前那碗黑藥汁苦多了。
“……公子多慮了,幽醫吩咐了,您要多喝藥才能排出體內的熱氣。”千眉還是堅定自己的說詞。
【……我偷聽了外邊的議論,那懸念是看到鶻野怒氣衝衝離開了這裡便故意搞你的……別衝動。】
【有什麼可衝動的,我得罪了他頂頭上司,還不興人家屬下過來找找茬啊。】刀無淚酸不溜秋吐出這樣諷刺的語言。
【不過懸念生氣歸生氣,也只是將藥物弄得苦了些,沒有真對你下什麼黑手,可鶻野為何生氣?】丫頭她沒有聽到這方面的問題。
刀無淚也不知道,他只是現在更討厭懸念了,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不能逞一時之能,道:【丫頭,這幾日辛苦你了。】
【說什麼辛苦,咱們倆誰跟誰啊,可這次為了保護你不被發現身份,我也受了損傷,閉關修煉得提前了,不能再等了,對了哈,咱們還沒有尋到暗中窺視你的敵人,如果沒啥必要就留在這裡混個教官噹噹,至少拍賣會之後再另行打算,如何?】
刀無淚也要為往後的日子多一份思考,道:【我也正有這樣的打算,咱們現在這樣確實不適合過分主動,之前還以為能與草昧子合作,便是不能讓幕後黑手被逮住,也要對方露出馬腳來,可我體內有了這樣的不定時炸彈,實在不能硬拼了。】
【病了這一回,你性子倒是沉穩多了。】白紙落於他肩上休息。
【之前是我過分急於求成了,差點失去了理智,不過現在我有了新的想法,與其我們守株待兔等著幕後黑手的出現,倒不如主動出擊。】
【剛說你……】
【不是的,我的意思既然處境到了這一步,我不如順水推舟留在這裡潛心修煉,也順便化被動為主動。】
【這樣也可以?】
【之前所經歷過的事情可能就是逼我失去理智吧。】
【怎麼說?】丫頭有興趣聽刀無淚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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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中毒,隨即就沉睡多年,醒來之後失去了修為,而這樣的事情很快在蕪凰域傳播開來,說是九心蓮搞鬼也是大有可能的,但不排除這個可能,幕後黑手想讓我毫無還手之力,偏偏有你在。
我有你護體才沒讓對方得手,便才有了翠雪淵谷的事情發生,至於鎮墓古鏡裡隱藏的樾徠古國,我對其也是一知半解的,但怎麼也僥倖再逃過了一劫。
後來,我在風鳴城養身體、凝魂體之時又見到了林夕,從她口中得知橙橙女兒熊棉棉遭遇的事情而不得不插手,所住的地方又被染指了,你才懷疑貝奇他們另有所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