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推開了,刀無淚氣呼呼走了出去,鶻野緊隨其後道:“哎,走錯方向了。”
“我又沒有說要吃飯,誰樂意跟你一起吃飯了,我要去找草昧子,跟他吃飯比跟著你一起好多了。”刀無淚說。
“可他也是和我一起吃飯的。”
“……那我就自己吃飯。”
“也可以,但你記得下次換衣服的時候鎖門……哎哎哎,不是你……怎麼打人啊,還是偷襲的,很不客氣……”
鶻野一掌推開他的拳頭,右腿也沒有停著,往刀無淚的左膝蓋提去,力度不重卻下手很快,聽得一聲悶哼了,他就半跪下去了。
刀無淚抱著膝蓋不動,頭還深埋著,那委屈的姿態看得鶻野不得不心軟,也跟著單膝下跪了,道:“我可沒有下死手,有那麼……嗷……”
“兵,不,厭,詐。”
被刀無淚單手摁住後頸,鶻野能受到一股重力壓下,反應過來之後就伸手抱住他的右腳,用力一拉扯。
刀無淚有所防備,在鶻野抱住他腿的時候,右手掌頂住地面,再借著左腿形成支點,道:“跟我玩偷襲,你還嫩著點。”
後頸被刀無淚捏在手中而只能看著地面,鶻野也抱著對方的右腿不鬆手,他又藉著右手頂著地面而合力撐著左腿,但彼此都很難受,呼吸非常的急促,二人僵持著這樣的醜陋姿態,要求另一方先鬆手。
“憑什麼……你先松。”
“是你先動手,我才反擊的,偷襲……唔……你還有理了。”
“誰讓你在這裡多嘴多舌的,我非要讓你……啊……鶻野你……耍流氓啊你?”
鶻野是後頸被摁得難受才用力拉扯刀無淚的褲腿,不是故意的,可就是嘴巴硬而不肯認輸,道:“哼,我也是好心才提醒你的,怎麼淪為被你偷襲的理由了……你你你……怎麼能捏我?”
最終還是鶻野先撒了手,不過也是刀無淚使詐,捏中了他的癢癢肉,可兵不厭詐就是這麼用的,管它的,反正自己贏了就是好,最後這麼一折騰,衣服都亂了。
碧灝在邊上看著,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開心吧,因為鶻野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心情爽朗過了,說是不開心,還不是因為這位夢梧姑娘變成了公子,好多事就跟著變了味,他若能是女子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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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打架是帥氣非常,怎麼輪到他們倆就跟狗撕扯般難看?”草昧子自己獨自說話的評價。
“哎,我聽見了。”刀無淚看向了他。
“我也是。”鶻野摸摸後頸,旁人若是捏了他這裡,可比身體的哪處被捅了一刀都難受,皺眉道:“哎,你下次動手要好好的。”
“奇怪了,跟敵手比拼還要管人家怎麼攻擊你,倒不如躲著別打就是了,這樣就不用怕旁人捏了你哪裡啊。”刀無淚讓草昧子給他指路。
“去哪裡?”草昧子看他這話風轉得極快,一時之間沒有明白過來。
“那些死屍收在哪裡了,我要過去再看看。”
與鶻野對視一眼,草昧子道:“還是先用餐再去吧,要不然看完了也就吃不下去了吧。”
“君上,草昧子,公子,虎鮑魚已經上鍋清蒸好了,現在過去嚐嚐就正好。”碧灝說。
“去不去?”鶻野過來了。
一比三,怎麼扛得過,而且丫頭說過的,要是想拽鶻野當靠山,他這性子可得收著了,刀無淚只得點頭,道:“客隨主便,是否還有湯,我近來喜歡清水白螺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