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早餐,林夕主動去收拾盤子,剛一弄完就接了某樣東西,初時以為是暗器,定睛一看之後才發現是易容丹。
“我這裡時常有人進出,你還是易容比較適合,按照自己的喜好捏就是了。”刀無淚繫上圍裙,他要做豆腐去了。
還是捏臉吧,林夕對自己的模樣很有自信,但也是容易招致禍端,磨磨蹭蹭了幾分鐘之後,林夕頂著一張看著順眼而沒有多少漂亮的臉蛋去向刀無淚的磨豆坊,在院子裡的。
“你這是……”
“做豆腐。”刀無淚往灶裡添柴,即便現在有煤氣灶可以使用的,他還是選擇這樣的原始的生活方式。
“……我幫你?”林夕時常到廚房裡幫橙橙做飯的,這些事也不在話下的。
“不可以!”刀無淚阻止。
“……為什麼?”林夕經過與刀無淚的短暫相處,內心深處已經覺得屋主不是那種小心眼之人,故而對這樣的拒絕產生了懷疑。
觀望了一番火勢,煮豆腐也是一門技術活,不能火太旺也不要油燈煮水,刀無淚解釋著說:“我不是認為你有什麼小心思,而是做豆腐只能由我自己來,旁人不能幫忙的,這乃是一種修行。”
“做豆腐還能修行?”林夕站到旁邊去,免得打擾了屋主行動,道:“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過,但似乎也是這種道理,修行之路上艱難險阻,便是有了師傅領進門,最終修行只能靠自己,受教了。”
“……你心性比常人要好。”刀無淚有些發呆,可手裡的動作依舊行雲流水著,便只是一種機械化的舉止罷了。
“不曉得我等會兒是否有口福嘗一口?”林夕打趣道,不知為何就是與屋主有了熟悉感,好像他們之前就是朋友過,所以不需要過多的時間來磨合關係,是否就是所謂的緣分。
“……弄壞了。”刀無淚起鍋,將熬住的豆漿全部倒進水槽裡去,咕嚕咕嚕地冒著煙霧,隱藏了他的面具和上半身。
不過是幾秒,刀無淚重新碾磨起了暖冬豆,林夕反而覺得是自己的錯誤,可好像很浪費糧食吧。
“與你無關,只是心境問題。”刀無淚說著,院裡有了腳步聲。
林夕完全是條件反射,直接躲進了門後,便在下一秒聽見時在的聲音,越是詢問刀無淚為何今日這麼晚了還沒有備好第一批豆腐。
“讓他們等著,要是不樂意就到別處買去得了,我又不是那驢子,沒辦法準時準點。”
“這是怎麼了無名,一大清早誰給你吃炸藥了,火氣這麼衝,對了,聽說城主府在昨個夜裡被盜了,也不曉得誰這麼膽肥,這麼守衛森嚴的地方都闖進去,也是厲害了。”
“抓到了?”刀無淚望了門後,林夕現在隱身的本事勉強可行,不過也就是對付時在這樣的低階修為者。
“哦,那沒有,聽說那飛賊修為著實了得,哦,對了,還說是在我們這附近不見的,怕是最近不能安生了。”時在說。
刀無淚淡淡“哦”了一聲,然後讓時在去外邊傳話,反正他今天是肯定要延遲出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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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刀無淚也沒有轉身什麼的,繼續熬煮著碾磨出來的豆汁,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沒有必要吞吞吐吐的,若是我想把你交出去就已經做了,不會等到現在也沒有動手。”
“……說來也是玄幻得很了,我不是那偷東西的飛賊,只不過是不小心撞上了。”
“哦,背黑鍋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