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旅店裡無聲靜寂,一輪新月高懸於空中,淡淡的月光落於院中,拉長了各種物體的倒影,已經夠奇形怪狀了的,而微風拂過,鬼影憧憧的。
“啊——”
淒厲聲破空,特別的尖銳,聽著就刺耳,隨即是燈火通明、人影晃動的,而後還有陣陣打鬥聲,各種聲音混雜於一體,說不上好聽,也不能評價差吧。
刀無淚躺在床上,沒有因為門外那聲音的嘈雜而心生慌亂,道:【比我預計得厲害了些,不過有他們在就沒事了。】
【她詐屍是因為假死才能重生,這樣的修煉方式倒是少見,不過更讓我意外的是對方才是真正的天仙童女……哦,你那樣算不算是欺詐?】
【我哪有,明明是對方先進行的鑑定才付的帳,怎麼能算是欺詐,只能說他們幹活不仔細,以為天仙童女只有一人。】
【哦,你怎麼發現天仙童女是兩人的?】
【唔……直覺吧。】
【……沒有話題能聊了。】
黑夜中,他眼睛都笑彎了,可能是這樣才讓刀無淚隨心所欲吧,不用害怕暴露於光明之中。
“嘭——”
房門被破了,明明都用衣櫃頂著了,都不能阻擋他們的打鬥餘波,但如果以為這樣結束了就真的想得太簡單了,有東西撲到床上。
寒光閃爍間布條亂飛,還有塞進枕頭和被子裡的棉花,烏七八糟地亂飛不止,鶻野他衝進來的時候,在昏暗的光線下看到這樣的慘狀,提起鐵筒子,更替了初擁,朝著那床上的東西就發射。
嘭嘭嘭嘭嘭嘭嘭的響,同時那東西發出尖銳的慘叫,聽著就像是那天的聲音,不過看體型碩大和花紋的變化,像是變異了的黑寡婦。
“是不是傻子?”刀無淚丟了一張燃火符,連著床鋪與那隻黑寡婦就燒了,好在他早有準備。
“……”
“怎麼了,還是覺得我像是那種打無準備之戰的?”刀無淚可是在床底貼了十幾張燃火符,花了他不少的靈石,效果是必須的好。
為了不讓它逃走,鶻野又添了助力,砸了幾道無間冥火進去,同時扭頭道:“你怎麼曉得天仙童女是變了異的黑寡婦?”
“因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刀無淚打了哈欠。
“如果你不說,舅舅怕是要追究你假領賞金的罪責。”趁著還沒有旁人注意,鶻野將他帶到旁邊說話,道:“還是先與我說清楚來龍去脈比較好,這樣還能……”
“奇怪了,我怎麼就假領賞金了,明明是你們不知道天仙童女是兩個人,現在怎麼可以來怪我?”刀無淚雙手環臂,不願意搭理鶻野。
“你……想被丟到寒石監獄裡挖一輩子的靈礦是吧?”
“呵呵呵,套不出話來就用寒石監獄威脅,沒意思。”
刀無淚不配合也不是什麼意外,現在卻不是與他糾纏不清的時候,鶻野道:“我很欣賞你,算不算理由?”
“……算。”
見刀無淚肯鬆口,鶻野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道:“我沒有與你吵架的意思,就是想在舅舅找上你之前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好有應對之策幫你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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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有什麼可難猜的,還不是那日見過了那對帶著女童的中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