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中止了,其實是扯遠了啊。
“鶻野……”
“不要說話了,我需要冷靜一下。”鶻野他必須思考衍生問題。
“鶻野!!!”
“都說了……”
“著火了,你還冷靜個鬼啦!!!”
雞飛狗跳了一陣,鬼行車算是不能坐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那瓶藥還有能自燃的功效,這要是喝進肚裡去,豈不是能把腹部灼燒出一個洞來。
“算不算是一種小確幸……但我沒說話。”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陽霜雀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他確實做了壞事情,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它還能自燃的。”
“與你無關。”鶻野冷著臉,轉身往著決藥谷的碼頭而去,幸好他們還沒有離開這裡。
“沒事啦,他不是生你的氣……鶻……阿叔等等我們啦……”草昧子趕緊跑過去找鶻野。
可到了碼頭,他們又上了那艘來時的輪船,而且它已經是末班船了,不坐的話就得等到後天了,因為明早就要起暴風雨了,到時候可就沒有船行了,所以只能坐。
鶻野真是沒有什麼好心情,上了船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邊,草昧子倒不是怕他把自己給悶死了,而是擔憂他犯病之後會弄死一整船的人……誰讓他邪性起來就很是沒人性呢。
深夜了,草昧子睡得香甜,他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實在是受不住了,迷迷糊糊間就睡著了……好像有東西在撓他?
“啊……唔……嗚嗚嗚……”
看清了,是陽霜雀他……草昧子鎖緊脖頸。
他房間裡怎麼有女子在哭呢?
連口水都不敢嚥了……因為他們的距離,不過是床頭與床尾的間距。
嗚嗚嗚的哭聲一直響著,跟全場景立體圍繞的音響效果似的,草昧子覺得那聲音時而近在耳邊,時而遠遠的,但女子始終在眼前哭泣著。
哭聲中還有悲憤的;唸叨聲,好像是在說“你騙我”、“我不是替身”、“我為你擔盡罵名竟落得這樣的下場”、“我不甘心,不甘心”等等之類的話語。
現在不用陽霜雀用翅膀堵住草昧子的嘴巴,他自己也知道不能亂開口說話了,免得招惹了悲憤中的女子,但兩眼亂撞,他試圖搞清楚這件事的發生經過。
陽霜雀倒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就是睡著睡著就覺得陰風陣陣的,耳邊還有“嗚嗚嗚”的哭聲,但像是夢魘般難以甦醒,好在有……那女子動了!!!
拖曳著暗紅色的裙襬,女子她穿門而過,但哭聲沒有遠離房間,草昧子也不敢亂動了,一直一直一直的,躺在床上裝死中,身體繃緊的,全身骨頭都像是拗斷了那種,直到鶻野推門而入了。
“我的天……你……我……不是……那什麼……”
草昧子已經無法看著鶻野,但血腥味正撲鼻而來,讓他沒辦法不去正視對方的存在,但怎麼看鶻野都覺得沒問題呢?
“你……”
“我沒事。”鶻野拍了草昧子一掌,道:“怎麼樣?”
像是拍開了某種重力,草昧子覺得通體一輕,四肢便能活動自了,連心情都變好多了,道:“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我也覺得奇怪呢。”鶻野讓陽霜雀回到鳥籠中,說是現在的情況可能要他受累些了。
“好,我不給你們添麻煩。”
陽霜雀知道情況緊急就進入鳥籠裡待著,可沒有想到鶻野竟將他丟到物戒中……嘿,物戒不能放活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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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鶻野脫了髒衣服,它上邊全是血液。
“……不是你搞得?”草昧子看著那條被血浸溼的白襯衫,他可不想回憶起那些黑暗了。
“信不信由你,不過現在還是得要先想想怎麼活著吧。”
鶻野用清潔術處理身上的骯髒,他沒有空去浴室裡清洗自己,只能用這樣在戰鬥中的方式了,道:
“對方應該就是陽霜雀之前說的壞東西,我剛剛與它打了一架,可能現在正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