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草昧子決定全盤托出的時候,車停了。
“嗷……你怎麼在這裡呢?”草昧子看清進入車廂的某人,也就是他把車給攔住了,不過更加奇怪的是他是如何曉得他們行蹤的。
“清分?”鶻野盯著他,明明自己很小心了,怎麼就被他給發現了,這麼說,舅舅豈不是要過來了。
“哎——”
清分抬起手,說自己是獨自過來的,阻止了鶻野和草昧子的反擊,說:
“我是自己來的,沒有人知道你們跑了,放心吧,我說是辭職就是辭職,喏,它給你們了,千萬不要再來煩我了。”
車內的茶几擺上一鳥籠,看起來,清風是臨時使用的,那籠子還是全新的,不過為什麼要給他們送來一隻烏漆墨黑的烏鴉來呢。
清分現在換了一身便服,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隨意,與平時穿官服時的正經不一樣,說話時又瞄了一眼草昧子,道:“它是陽霜雀。”
“哈?”草昧子仔細看正睡在鳥籠裡的烏鴉,他又沒有見過陽霜雀的原型,怎麼知道它是不是,不過比較驚奇陽霜雀的原型是隻烏鴉呢。
覺得烏鴉的氣息很熟悉,但鶻野不認為清分有這麼的好心,還特地過來一趟,就為了將陽霜雀送過來。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不過是還賬的,哎,君上,你不要問我是誰,因為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哦,陽霜雀就交給兩位了,他以後的生死便與我毫無關係了,再見。”
“陽霜雀怎麼變成這樣了?”鶻野是不可能讓清分這麼容易就脫離苦海的,便雙掌一拍,讓車繼續往前飆。
“……”清分就知道這趟不可能隨便就走的,只得坐回去,省得鶻野等會兒看自己不順眼,一腳給他踹出去,坐穩之後道:“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過來送陽霜雀的,至於他為什麼這樣,呵呵呵,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他。”
拋去陽霜雀的問題不說,清分的出現就很有問題,草昧子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順便把鳥籠往自己身邊拉去,護食得很了。
“喂,你這樣,像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傢伙,如果我想對陽霜雀做什麼,他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而是應該在我餐桌上……怎麼了?”
“陽霜雀他可是有靈智的靈獸,你怎麼可以張口閉口就是吃他呢?”草昧子決定要抱著鳥籠遠離清分,免得這隻可憐的烏鴉落到他的手中受罪。
“我哪是比喻……算了,跟你可真心沒有好吵的。”清分找鶻野這位當家的,跟他應該比較好對話。
“沒有看出來,你還喜歡吃野味。”
“……君上,能不能好好說話?”清分穩住自己的手腳,沒有踢飛眼前的倆人,不過他也是嘴賤,幹嘛要亂開玩笑,搞得現在進退兩難的。
“我一直有好好說話的,是你的心境覺得我沒有好好說話,所以說,到底是誰讓你背叛了幽冥府?”
“哎,君上,你有氣就有氣啊,但可別對我亂扣帽子,怎麼說,我在幽冥府工作多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辛勞的,而且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我的家族可不接受君上您的罪名。”
鶻野扯了笑,嘲諷意味躍然臉上,眼睛還稍稍眯著,看不出來他的情緒變化,清分便繼續說:
“我呢,現在沒有空搭理你們,因為我決定周遊世界,可能一兩百年都不回幽冥府了,所以啊,我不要給家族惹麻煩,你們便當做沒見我啊。”
“這……你也信?”草昧子發現車停了,肯定是鶻野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