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哥們!!!”
誰能想到已經死得不能再透的刀無淚竟猛然起身坐直,鶻野聽到動靜之後也轉身……啪!!!
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刀無淚如千斤石,直接壓在鶻野的身上,誰讓他靠得最近呢,他瞬間就懵了,沒有將對方給推開。
“噗——”
草昧子一時沒控制住就笑出聲來,而後乾脆就不繃著了,哈哈大笑的時候還拍了拍冰床,結果手指尖剛剛碰到面上就結霜了……要死要死。
“活該!!!”
鶻野推開倒在肩頭的這位身體都已經凝結成霜卻汙血滿臉的樹袋熊,自然脖頸處便也有了溼乎乎、黏黏的感覺,不用想、不用碰、不用看,肯定是沾了汙血。
“……咳咳……”草昧子使勁憋住揚開的嘴角的弧度,但又沒有辦法徹底忍下去,便形成了這樣似笑非笑的扭曲面孔,偏偏這樣還要去說話,道:“鶻野,哥們怎麼動了呢?”
“天曉得……”鶻野一邊擦過那些被汙血沾到的位置,發現衣服都髒了,他直接使了清潔術,後來想想又用了瞬換術,幾秒的時間之後道:“他可能是沒死透吧,看來很需要我再補一刀。”
兄臺,你這麼說話欠扁好嗎,哥們都死了,還沒能讓你打消鞭屍的念頭?
“你說剛剛的黑影為什麼要給他潑黑狗血呢?”鶻野都沒注意到自己心裡的陰暗面積在臉上顯露出來,道:“果然還是因為太可恨了吧!!!”
我覺得,凡是能幹出對屍身不敬的這樣事情的傢伙都是神經病……鶻野也算啦,他都想鞭屍來著,要不是自己力挽狂瀾。
“誰懂呢,應該挺可怕的吧。”草昧子說完之後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皺眉道:“你剛剛說哥們被潑了什麼血來著?”
“應該是狗血……”鶻野努力回憶剛剛嗅過的氣味中有什麼味道,最後道:“還有其他的東西混在血裡,但主要還是狗血的,有問題?”
“可還記得一千多年遇見的那起血屍案?”草昧子有了深深的擔憂,道:“當時也沒有破案,除了是線索少得可憐之外,還因為作案者再也沒有犯過案了,所以才不了了之的,但現在想想,不是很多特徵對得上嗎?”
一千多年前的血屍案轟動一時,不光是那些死者的血液被抽乾而亡的問題,又因為他們基本上是淨心的修行者,而正巧那時候讓鶻野碰上了。
他那時候還沒有被立為君上,對外身份依舊是幽冥府的判官,管這些事也算是可以的,所以草昧子才有印象的。
“怎麼說?”鶻野覺得二者之間似乎沒有什麼聯絡性,但草昧子說有的,還是很多的那種。
“第一點,那些屍體的血液被更換過的,用的是動物的血液,當時的判定是行兇者受過傷害而選擇羞辱死者,但用的最多的動物血不就是狗血嗎?”
這一點,有印象,鶻野當時覺得哪裡怪怪的,但線索實在是太少了,現在有了新想法,道:“你繼續。”
“第二點,便是那些死者的修為問題,他們都是淨心的,不高不低的,之所以轟動一時,無非是死者中有了一位怪幻國的王室貴族,要不然之前都是一些無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