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笑,詭異氣氛便煙消雲散,那些斷掌、披髮的恐怖情節就變得正常了。
山櫻晚當時覺得她是在測試自己,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對於盈盈的爆發式情感便也煙消雲散了,他更多的是懊惱,不是生氣。
懊惱之後就是感到自尊被踐踏了,那盈盈還在呵呵笑著,明顯就是在嘲諷他的懦弱膽怯,這種做法正如潔潔現在所對他做的事情沒有區別。
山櫻晚為了家族興旺而放棄很多,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受害者,無時無刻不想著逃離潔潔設下的牢籠,但他真不敢,因為有些事讓他感到迷茫。
若是從未擁有過,他或許能夠放開手吧!
山櫻晚有過這樣的想法,可他隨即就放棄了,是因為在見過那些力爭上游的同事之後,他們可能沒有他那樣的先天優勢,但沒有誰願意放棄手中握有的一切,就是這樣的努力上進讓他沒辦法,像是書中的俠客那樣,仗劍走天涯。
家族就是他的枷鎖,山櫻晚有了這樣清晰的念頭之後,在面對潔潔的刁難之時,他可以忍受,但盈盈現在的測試方式,完全就是將他最後僅存的自尊心丟在地上踐踏,比潔潔更可惡,再多的歡喜都讓心徹底寒了下來。
“你走吧。”山櫻晚恢復理智之後的態度很是冷漠,完全沒有剛剛的狂熱。
“先生,您太可愛了。”盈盈依舊言笑晏晏,似乎不曉得她現在的危險處境。
竟還敢說他可愛?
山櫻晚的怒氣蹭蹭往上冒,他已經很努力壓制憤怒,只因覺得自己沒必要和舞姬計較,也不想讓潔潔發現他有過這樣的念頭,他很累,不想吵架。
“先生,您依舊是那樣的膽怯,為何還要與盈盈說愛呢?”
盈盈好沒有自知之明,竟還在他面前提起,山櫻晚的憤怒值達至最高點。
腦子不清晰,巴掌已經先行揮下來,山櫻晚自持性格溫良,絕不動手打女人,且生平最看不起欺負女子的男人,現在卻成了他最厭惡的那種脾性。
其實,巴掌沒有打到盈盈,避開了,但她是在故意刺激山櫻晚的吧!
“先生,盈盈生平最恨打女人的臭男人,沒想到,您也是這樣的人。”
“我不是!!!”
“先生,別再狡辯了,你就是這樣的人。”盈盈追著說。
“你……”山櫻晚是氣急了,好像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先生,盈盈對你是有好感的,但無奈,你家夫人對我太狠了,我這雙手!”
盈盈抬手給他看,為了不讓山櫻晚轉移視線,還追著他目光移動的。
“你走開。”山櫻晚推開盈盈,沒想到力氣過猛,直接推她摔倒在地。
“先生?”盈盈毫無生氣之意,反而嬌羞道:“怎麼不過來拉我一把?”
右斷掌伸得高高,只是為了讓自己扶她起來嗎,山櫻晚覺得不是這樣的。
“你是誰?”山櫻晚自打剛剛開始就看不見她的正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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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山櫻晚不扶她起來,盈盈也不起來了,而是緩緩的,用斷掌撥開遮擋在臉前的長髮,好幾次,髮絲又垂落,完全沒辦法能一撥就開。
“哎呀,先生,盈盈沒手掌,不是很方便行動,現在不能讓您看見盈盈的模樣,真是很抱歉,不過您剛剛見過了吧?怎麼樣,盈盈合您眼緣嗎?”
“你就是瘋子。”山櫻晚已經找不到詞彙來形容盈盈的神經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