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不要,我就是怕你出門再磕磕碰碰了。”谷姜鬆開手,讓他自己走。
明明就要回屋去了的,刀無淚轉個彎就到了書房,從抽屜裡拿出濤羅簽下的入住協議,那一刻,牛皮紙張化為了灰燼。
刀無淚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谷姜也是略微驚訝就收起了表情,說:“失敗了。”
“這件事,你怎麼看呢?”刀無淚問他。
這件事,他要怎麼看?
谷姜沉默了半晌,道:“阿夕已經很努力上進了,但她和陽霜雀始終有所差別,他們現在修為之間的距離看似很近,但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趕上的,所以說,不穩定性是導致交易失敗的原因吧。”
“他們之間是互補的,原因不會是這個。”刀無淚摸索著抽屜。
“我其實很想知道你對林夕的真實態度,因為她對你有戀父情結。”谷姜說。
抽屜內側有一樣東西,是長方形的紅色錦盒,刀無淚開啟,裡邊是空的,但看凹陷處的圖形,谷姜好像能夠猜到曾經擺放過什麼東西。
“我對林夕沒有任何的想法,我不過是在履行當年的承諾,這就是一場交易,但我不可能永遠在她的身邊保護著,所以讓她有自保能力才是最好的保護方式。”
“我可以理解你的行為方式,你是在為她的未來著想,但我覺得你不妨將她父母之事說出來,或許對她來說更有好效果,阿夕就是容易想太多的姑娘。”
“至於她父母之事,我僅僅能說出一句,我無能為力,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告訴林夕,這件事對她來說,知道真相就相當於二次傷害,她已經夠可憐的,我們都一樣,我不想破壞僅存的和平。”
“可我覺得你一直瞞著她,實在是過分殘忍了。”谷姜帶著憂愁說話。
錦盒放回了原處,刀無淚不再繼續話題,或許是觸及了傷心之事,他改變態度,道:“上次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是不是效果很差!”
看他提起這件事就心情好,谷姜也不想戳破他,道:“還說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你那些欠債主實在是沒心沒肺,都過了好幾天也沒有誰願意履行承諾的,我看他們是覺得你現在沒用了,所以就想當無賴了,怎麼辦?”
“你竟沒辦法?”刀無淚摸索著茶壺,他有些渴了。
谷姜給他倒了水,再把茶杯塞進刀無淚的手中,八字鬍翹翹,道:“旅館不是已經開門紅了嗎?但我想著還是不夠熱鬧,畢竟人氣多了才能帶動收入啊!”
茶還是溫的,刀無淚還是吹了吹,他近來身體有些怪異,時常忽冷忽熱的,還有觸感也有毛病了,時常能冷熱攪混,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倒是好主意,你辦就行了。”刀無淚轉身。
“又幹嘛去啊?”谷姜多怕他撞上身前的花瓶架子。
“回房間睡覺,我又不是你。”刀無淚側身,避開了花瓶架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嘿嘿……”谷姜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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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巫國?飛天城
坐著船,在穆月河上隨波逐流,而船上彈著曲,舞姬又和歌而舞,還有一群貴族子弟喝著酒,就這樣肆意消磨著深夜中的寂寞與孤獨。